戰炎的臉色愈加難看。
張皇后哭哭啼啼演這樣一場戲,不就是沖著他來的嗎?
擺明了就是不想讓他這個皇長子有任何出風頭的機會。
還有這些大臣們,簡直就是墻頭草,前些日子明明還擺明了不站隊,又或者去站隊戰肅。
現在,卻都一個個意志不堅地去站張皇后。
真是可惡至極。
他將這些人全都記在了心里頭,暗暗發誓,若有一日他登上大位,坐穩皇位的那一天,便一定會去收拾這些人,把這些墻頭草全部換掉,一個不留。
當然,他心中除了憤怒,也有恐慌跟驚訝。
他不知道奇王爺,平陽侯他們怎么突然之間出來維護張皇后?
這二人平日里都是不關注朝政的富貴閑人,可今日為何如此奇怪?
難不成,他們真被張皇后收買了?
可張皇后又是如何收買他們的?
戰炎腦仁都快炸開了。
可他現在根本顧不上想這些東西,他必須馬上在眾人面前樹立屬于他自己的皇長子形象。
“母后……”戰炎似是故意拔高了聲音,也屈膝跪地。
他哽咽說著,“父皇猝然駕崩,皇祖母又病重,身為皇長子,兒子本應該承擔起照顧您的大任,可這些日子國事繁忙,兒子一時難以抽身照顧您的情緒,還請您莫要悲傷過度!”
“兒子年輕,朝政大事還需要您在背后指點,您若倒下,兒子該怎么辦?”
這幾句話一出口,大家就明白戰炎的意思了。
他這是在對眾人宣誓的權利身份,南帝的皇長子,未來朝政大權的把控者。
而張皇后雖然厲害,卻也只能被他安置在背后,他甚至用了“指點”這個詞,這便明確表明,前朝的朝政,他不希望張皇后去參與。
這是擺明了要跟張皇后宣戰啊!
眾人瞬間來了精神,一個個望向戰炎。
吳太妃跟戰澈只是淡淡看著,母子二人未做任何表態。
張皇后聽著戰炎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五根手指隨即戳入了掌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