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的還是至親之人的心……
在場與南帝至親的,只有他的子女,以及戰澈這個親弟弟。
他們全都是戰家人,要把這蠱引到誰的身上才行?
一瞬間,幾位皇子的臉色明顯一白,連那些公主們也都瑟瑟發抖。
戰澈也是心頭一驚,只一瞬間,他就明白了沈惜月的心思,很明顯,這是沖著他來的……
果不其然,太后詢問沈惜月,“要用誰的心頭血?又要把蠱引到誰的身上?”
那些大臣們偷偷看著皇子們,公主們,以及戰澈……
沈惜月看不到眾人臉上的表情,但她知道,大家都在迫切的等著她的答案。
她緊緊捏著拳頭,腦海中閃過沈輕跟戰澈恩愛的畫面,閃過她雙眼被刀子胳膊的畫面,閃過她被搶走嫁妝的畫面,那些畫面交織在一起,連聲音都跟著迫切起來。
“唯有手足的心頭血,可將蠱毒引走!”
而在這里,只有戰澈是南帝的手足。
當揭曉答案的瞬間,那幾個皇子明顯松了一口氣,公主們也都微微吸氣,一個個全都如釋重負。
而所有的目光,一瞬間全部聚焦在戰澈的身上。
戰澈眉頭緊緊皺著。
沈父頭皮一陣發麻,當即站出來道,“沈惜月,你不要胡說八道,你從未學過醫術,又怎會知道解蠱毒的方法?”
沈父立刻跪地,“太后,沈惜月之前犯了好幾個大錯,其人根本不可信,我們沈家已經將她掃出名冊,她現在已經不再是我沈韜的養女,其言真的不可信。”
“連王太醫,薛神醫都束手無策的毒,她一句能解開,您能信?還請您三思啊!”
王太醫也馬上跪地道,“沈大人所言極是,這連心蠱真的無解,沈侍妾的方法……”
“或許……的確有用!”突然,薛神醫竟然捋著胡須開口了。
他半瞇著眼睛盯著沈惜月,疑惑道,“你是從何得知這個法子的?老夫確實在一本古籍上見過此法子,只是此法過于殘忍,才一直未曾說出口,你是如何得知的?”
“什么?薛神醫,你是說此法真能行?”太后瞳孔一下子亮了,連聲音都因為激動而顫抖著。
張皇后也亮了眼睛,盯著薛神醫,“真有這樣的法子?”
薛神醫點點頭,“古籍確有記載,只不過……這樣的法子有違天道,書中記載,也只有一人曾用過這樣的法子……”
沈惜月則道,“我也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既然有人成功,那就說明此法可行。”
她雖然看不到戰澈,可語氣里卻帶著三分挑釁,“只是不知道,攝政王是否愿意為了皇上犧牲自己?我也知道此法很是殘忍,可是,為了救皇上的命,我也別無他法,只能如實說出來,還請攝政王不要怪罪我。”
她假惺惺地說著,“當然,若是攝者王不同意,那……就當我從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