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口,戰澈一直緊握著沈輕的手,今日宮中發生的事情,他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后怕。
萬一沈輕碰了那把被做了手腳的古琴,那被毀容的豈不是沈輕?
他很慶幸他放下手頭的活來宮中找沈輕,不然,金珠拿著簪子刺過來的時候,誰又能護住沈輕?豈不是要出大事情?
一想到這些,他握著沈輕的手,就更加緊了緊,眼眸也隨即沉了下來。
“這個沈惜月,本王遲早把她廢了。”他眸色一片殺意。
同時又覺得心中愧疚,若不是他母妃故意刁難沈輕,非要搞什么比賽,沈輕也不可能遭到這些算計。
若他過些天去西南戰場打仗,他都不敢想,他母妃到時候會如何想方設法地去為難沈輕?
“不行!”他驀地停住了腳步,俊朗的面上寫滿了擔憂。
沈輕精巧的眉毛微微抬了抬,“王爺怎么了?什么不行?”
戰澈眉心緊沉,“我想好了,過些天去西南戰場,我還是帶上你一起去吧!”
“真的?”沈輕眼睛一下子睜大了,眼底全是驚喜。
這一戰,會是戰澈命運的轉變,她絕對不能讓戰澈深陷在南帝的懷疑之中,更不能讓任何皇子在戰場上折損。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必須幫戰澈搶走書中戰凌立下的所有軍功,戰凌這個人人品很差,未來根本不適合上位,他一旦上位,就要將戰澈置于死地。
無論如何,她都要幫戰澈贏。
戰澈緊捏著她的手,仿佛要捏進身體里,“我是擔心,等我去了西南戰場,母妃會再次為難你。”
他眼底都是愧疚,抬手,輕輕摸著沈輕的臉頰,還好她是個樂觀的人,從她眼底總能看到堅韌不拔向上的生命力,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他不想這種明媚被他母妃磋磨掉。
“若是這次能打勝仗,我能夠平安歸來,我便請皇兄重新賜我府邸,我們搬出去住,這樣母妃便也不好再找你的麻煩。”
沈輕愣了一下,說實話,她很意外和震驚。
戰澈跟吳太妃這么多年母子相依為命,戰澈幾乎就是吳太妃的命,也是吳太妃唯一的依靠。
他肯為了讓她過上安穩日子,跟吳太妃分家搬出去住,確實讓她很意外,同時也很感動。
試問哪個女人會不喜歡這樣維護自己媳婦的男人呢?
沈輕心情一瞬間就好了,沖著他明媚的笑著,“好,那王爺一定要打勝仗啊!我等你跟我搬出去住。”
戰澈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刮過她的鼻尖,眼角眉梢都是寵溺,“等搬出去住,你心情暢快了,咱們可以生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