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博安看向劉奶奶跟劉爺爺,滿臉的不耐煩,“這個小孩到底是誰家的,那么煩人,萬一這畜生真的傷到她了,我們怎么跟人家交代?”
劉爺爺解釋道:“是秋家的孩子。”
劉博安一愣,語氣有些微妙,“就是那個被親媽丟了,自己跑回來認親的那個秋家女兒?”
劉爺爺點點頭,“沒錯,就是那個秋家。”
劉博安聽后,低頭看向那望著自己滿是敵意的小破孩,冷笑道:“快走,你媽不要你了,你要是被狗咬斷了手,成了殘疾人,你爸也會不要你,你就成了沒人要的小孩。”
劉爺爺跟劉奶奶不贊同地皺起眉頭,“博安,不能這么刻薄地對待孩子。怎么能這么說話?她聽得懂的,會傷心。”
保姆阿姨也是一臉的生氣,上前就想拉走穗穗,穗穗卻像是腳下釘了釘子,怎么都拽不走。
“穗穗才不是沒人要的孩子,倒是大哥哥你,你是不是覺得叔叔阿姨有了新寶寶,不疼愛你了,所以你才把寶寶丟掉?”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劉博安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猛地攥緊拳頭,指節發出“咔咔”的聲響:“小丫頭片子胡說什么?!”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在燥熱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你懂什么?再亂說話小心我……”
“穗穗沒有亂說。”五歲的小女孩不慌不忙地掐著手指,粉色的裙擺隨著她后退的動作輕輕擺動,“師傅教過穗穗掐指神算,大哥哥你眉間帶煞,嘴角下垂,這是嫉妒相。”
她歪著頭,天真無邪的話語卻像刀子般鋒利,“你今天回來,趁著大家不注意,偷偷讓歡歡把瑤瑤妹妹藏起來的時候,是不是還往歡歡身上抹了雞血,還給它喂了生肉?”
劉博安瞳孔驟縮,后背瞬間沁出一層冷汗。
她——她怎么會知道?
就好像跟在他的屁股后面看到了一切一樣。
他強作鎮定地嗤笑一聲:“裝神弄鬼!一個小屁孩在胡說什么?”
但顫抖的尾音暴露了他的心虛。
他轉頭對劉爺爺說:“爺爺,這種封建迷信……”
劉爺爺驚疑不定地看向穗穗,劉奶奶都停止了啜泣,家里的傭人更是目瞪口呆。
博安確實是今天回來的,可穗穗怎么知道?
難不成她還真的是算命不成?
可是雖然博安確實不太喜歡妹妹,但是這是跟他有血緣關系的妹妹,他怎么可能如此冷血殘忍?
兩老都不太相信這個事實,或者說拒絕相信。
而且穗穗還是個孩子,只是個五歲的孩子,她說的話,怎么能信?
就在這時,“哼,我給你找證據!”
穗穗突然蹲下身,小手輕輕撥開歡歡脖頸處的毛發,“你們看,歡歡脖子上的紅漬有羽毛!”她捻起一根細小的白色絨毛,在陽光下閃著微光,“瑤瑤是人,人怎么會有雞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