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去忙吧?!闭?,柳憶安也并不想待在他身邊,聽到他有事要忙,長舒一口氣。
慕青等柳憶安關上房門,轉身往地牢走去。
很久沒見自己的這個表弟了,所有的新仇舊恨,今日就一并算清吧。
“好久不見,方輕塵?!?/p>
地牢深處,腳步聲緩慢地響起,冷風裹著一股血腥與霉腐之氣涌入牢房。
方輕塵被鐵鏈綁在柱子上,身上的里衣完全被水浸透,每隔一刻鐘便有人將一桶刺骨的涼水從頭到腳地澆在他身上。此時他已經渾身凍得僵硬,沒力氣再做些什么動作,可在聽到來者聲音的那瞬間,他還是不可置信地強抬起了頭。
“秋川白?是你?你是神侍?”
“怎么,聽見我的聲音很驚訝嗎?”慕青走到方輕塵面前,用手中的蠟燭照亮了他的臉,“幾年不見,你這張臉比以前更好看了,更像是奪人妻主的狐媚子了?!?/p>
“呵,你也和之前長得不一樣了。”方輕塵看著眼前這個發似銀霜,膚如白雪的人,忍不住嘲弄道,“不像個活人。”
“是啊,這都是托你的福,我只有變成這個樣子才能回到她身邊?!蹦角酀M不在意地笑了笑,“不過無所謂,這個樣子比一般人更好看,更能討她歡心,不是嗎?”
“你把她還給我?!?/p>
“還給你?明明是你把她偷走的,怎么能叫‘還給你’?看來你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蹦角鄿\金色的瞳孔倒映著燭光,看起來動人心魄,“你孤身闖入我的府邸,就沒想過會有什么下場嗎?”
送到怡紅樓
是個當頭牌的料
幽暗的地牢深處,斷斷續續傳來既歡愉又痛苦的shenyin聲。
慕青看著方輕塵在半空中掙扎扭動,眼底盡是冷漠和無動于衷。
“你我好歹兄弟一場,我不會傷你,”慕青放下手中的藥盞,里面漆黑的液體已經盡數灌進了方輕塵嘴里,“我只是送你去你早就該去的地方。來人!”
慕青一聲令下,從光照不到的角落里立刻躥出來了四名暗衛。
“屬下在?!?/p>
“將人送到怡紅樓去,告訴老板,這個人很會討好女人,是個當頭牌的料?!?/p>
“秋川白……你有種就殺了我。”方輕塵咬緊牙關,在藥劑的作用下,他全身宛如被千萬條蜈蚣爬行撕咬,痛苦不堪。
“死?你罪不至死。再說,若我殺了你,憶安會恨我的?!蹦角嗵羝鸱捷p塵的下巴,逼他直視自己。
在和慕青對視的那一瞬間,方輕塵頓時失去了掙扎的力氣。
“我要憶安看清你的本質,讓她知道你是如何在不同人身下承歡?!币姷椒捷p塵驚恐的神色,慕青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很難受吧,這個藥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專門為你準備的。它比普通的春藥的效果要強上十倍,若你一個時辰內不與人交合,你會比現在痛苦百倍。”
說完,慕青揮手示意下人將人抬走,“快把方公子送到怡紅樓,莫讓他痛苦太久?!?/p>
不知是不是累了一天的緣故,柳憶安睡了非常踏實的一覺。
一睜開眼,發現窗邊的臥榻上被褥疊得整齊,屋里只有她一個人,頓時松了口氣。
雖然她和慕青已經朝夕相處了足月有余,但他異于常人的樣貌總會讓她不自覺地害怕。
他那雙眼睛,就像能攝人心魄一般,每次和他對視,總會不自覺地被他吸引,忘記自己原本想說的話。
這種感覺,有時輕微,有時強烈。原本柳憶安以為這是自己的錯覺,但昨日祈福儀式上眾人的反應讓她確信,慕青身上真的藏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