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納方公子為侍原來是另有隱情嗎?”采薇感到意外,“我還以為是你們兩情相悅,當時他不顧危險,頭一個下山尋你……”
“方公子頭一個下山尋我?這是怎么一回事?”
柳憶安蘇醒后,大家都盡量避免在她面前提起這場災禍,所以她并不知曉救援的具體情況,也不知道方輕塵是
宣布和離那是我的妻主,你憑什么跟在……
“下周我就要啟程去京城了。”
柳憶安突然開口道,她知道秋川白躲在書房外面,正偷偷看著她。
秋川白的心里驀然一緊。
此時,距離方輕塵拜入明大夫門下,已經過去了兩個月。這段時間里,三個人維持著微妙的平衡,如同立在薄冰之上,誰也不愿率先打破這份脆弱的寧靜。
似乎是自己的錯覺,秋川白總覺方輕塵看向柳憶安的眼神很復雜,絕不僅僅是感激。
如今方輕塵跟著明大夫學醫,待在柳府的時間極少,每日早出晚歸,很少有機會再和柳憶安碰面,秋川白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
秋川白時常后悔當初引狼入室的行為,是他親手將方輕塵送到了柳憶安身邊,成為了兩人之間永遠的障礙。不過他心里也明白,真正傷透了柳憶安的,是他自己。如今,不管他如何示好,柳憶安始終和他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當他想留在柳憶安身邊伺候時,她總能找到理由離開。只有旁人在的時候,她才會接受他的關心,仿佛這段關系的意義,僅僅剩下“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