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平常一樣面對這種調侃:“少冤枉人,我就是路過。”
也許是心態不一樣,宋逢林現在聽她的每句話都透著討厭自己的意思,更加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對,透露著幾分無措。
都是年年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親戚,有熟知他個性的人開玩笑:“你看你一來給逢林嚇的,都笑不出來了。”
宋逢林趕緊微微搖頭表示不是,心里卻忍不住自嘲:陳韻應該也不在乎吧。
但這話,陳韻能聽到的話肯定是反對的。
她從宋逢林的鏡片后面解讀出好幾種情緒,心比看虐文時還酸澀,說:“馬上就是你們笑不出來,他打牌一個頂這一群。”
男人,幾歲都是經不起挑釁的。
這會沒事干起哄架秧子的都圍過來,幾成水泄不通之勢。
宋逢林從夾縫中往外看,陳韻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他,笑了一下。
如果說他的人生是電視劇的話,此刻大概字幕上會飄過“戰歌起”三個字,身后都冒著團隱形的火焰。
可惜陳韻沒看到他的勝利,因為她今天有事要忙。
干活的婦女小隊們三三倆倆聚在一起,眼角余光盯著自家的孩子們。
大一點的早就四處跑不見人,小一點的放在眼皮底下又惹人嫌。
陳韻都不用走近,就能看到兒子手撐在地上撅著個小屁股不知道在干嘛。
她本來打算眼不見心不煩,還是沒忍住輕輕踹一下:“手不要給我到處摸。”
陳昕陽手是離開地了,順便在褲子上拍一拍,留下兩個清晰的巴掌印。
陳韻感覺腦海里有根神經跳了一下,努力告訴自己兒童這種生物都是如此,蹲下來拍打著兒子的小腿,抖起一層灰。
不得不說,她的力道有一點故意
的成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