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自覺對此是有責任的,剛結婚那兩年總在出門前幫他找點事情做,十來年基本成為習慣。
宋逢林喜歡這種被惦記的感覺,又不喜歡讓她玩得不痛快,好像自己成為那個束縛住她的累贅。
他道:“還有個壯丁,西洋說來家里喝茶。”
同輩的親戚里,陳西洋算是跟他聊得來的。
連陳韻都是因為他才跟這位從小在外地長大的堂弟熟起來,說:“那晚上留他在家吃飯。”
宋逢林嗯一聲,把只剩蛋白的水煮蛋遞給她。
陳韻忍不住感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感覺真好。”
耳朵尖聽到嘈雜聲,搖搖頭:“幸福真是短暫。”
下一秒,陳星月和陳昕陽沖進客廳。
他們有一個非常充實的早晨,兩張嘴制造出一百萬只鴨子的效果,嘰嘰喳喳地跟父母分享。
陳韻的大腦信息量過載,頭疼地捏著鼻梁:“慢慢說,小聲點。”
這句話對孩子們基本無效,仍舊發揮著自己強大的肺活量。
說完還意猶未盡,宣布明天還要跟爺爺奶奶一起去菜市場。
劉迎霞和陳勇忠自然叫好,老兩口收拾著買回來的東西。
宋逢林要上前幫忙被“趕走”,空落落著兩只手站在原地。
陳韻就理所當然的不殷勤,看他的樣子說:“你帶星星去寫作業吧。”
陳星月的天都塌了,嘴一扁試圖協商,滿嘴的話被媽媽給瞪回去。
當著女兒的面,陳韻再次一碗水端平:“陽陽,你也過來讀古詩。”
兩相對比,陳星月一下子好受許多,跑到爺爺奶奶房間里把自己的小書包拿出來:“我在哪里寫作業?”
陳韻:“在爸爸媽媽房間。”
宋逢林領著她上樓,父女倆開始漫長的對峙。
樓下的陳昕陽意思意思讀幾遍《古朗月行》就被媽媽寬恕,噠噠噠跑到廚房去看剛買回來的蝦。
他膽子有時候挺小的,蝦蹦跶兩下就能嚇得他邊叫邊跑。
陳韻坐在餐廳邊吃水果邊看兒子不斷折返,心想一早上的運動量就抵大人一天的了。
她是沒有這個活力,跟扎根似的不挪窩,一直到吃完午飯才站起來:“我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