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可不管這些,用力揮舞兩下手臂當作運動,但她晚上吃得太撐,一動好像整個胃都跟著晃蕩,極度的不
舒服。
她小聲吸口氣,再看眼前人惡上心頭:“我不練,你晚上也不許練,過來坐下。”
宋逢林也不覺是“惡”,看著她眼角眉梢都帶笑:“好。”
陳韻這下舒服了。
她也只是說說,坐下來又換上善解人意的表情:“剛吃飽要休息一會才行,你等會再練。”
真理,永遠掌握在她手上。
這句話換個角度,也可以變成她說的永遠是真理。
宋逢林高舉支持的大旗,挨著她坐,一邊問:“媽剛剛說后天搭大棚是嗎?”
他們這次回來能蹭頓喜酒,但不全是白蹭的,親戚之間總得搭把手——哪怕不干嘛,露個臉是必要的。
陳韻:“對,要炸油果做包子。”
紅白喜事規(guī)矩多,她也說不清哪些是哪些,但有件事幾十年如一日:“奇怪了,一到這種時候就覺得油果包子都好吃。”
一聽,宋逢林腦海里冒出“糖油混合物”幾個字:“感覺我這趟回來肯定要胖。”
陳韻肘擊他:“不許說掃興的話。”
宋逢林手比劃一下,意思是嘴巴上拉鏈了。
他很少有能用上“古靈精怪”四個字的時候,此刻倒是恰如其分。
陳韻心想也許是父母和孩子都不在場,他總是高規(guī)格的自我約束也可以稍稍放松。
她道:“再拉開,我有話要說。”
宋逢林依言,心里不知怎么就高興起來。
陳韻就想逗逗他,壓根沒什么要說,眼睛轉(zhuǎn)了一下,伸手碰碰他的頭,跟哄小狗似的。
宋逢林記得很小的時候,大人們都說男孩子的頭是摸不得的,理由左不過是跟什么尊嚴氣概的掛鉤,他這種標準的理科生腦袋,一直沒辦法把虛無縹緲的東西和實體劃等號。
哪怕有關(guān)系,他在陳韻面前本也不存在太多這些,肩膀往下更放沉一點。
即使陳韻沒有養(yǎng)過小動物,也看得出這是一種討好。
這種別人任她掌控的感覺,叫人心驚又心動:“宋逢林,你脾氣怎么這么好。”
宋逢林平視她,眼帶笑意:“不然哪來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