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按住他的腦袋:“還嫌棄,這可是很貴的。”
難怪沒怎么見她用過,宋逢林還以為是舍不得,
晚上六點,月光未明,燈光大亮。
后臺仍舊是亂糟糟的一片,前臺卻已經有井然有序的開場。
還沒表演的小朋友們在稍微的空地里做最后的排練,家長們終于有一點點喘息的時間。
陳韻站在舞臺的邊側,因為音響大聲道:“你看見爸媽了嗎?”
宋逢林是個近視眼,戴著眼鏡都未能如常人。
在如此昏暗不清的環境里,他努力了三秒鐘就放棄:“我瞅不著。”
觀眾人頭攢動,陳韻墊著腳尖四處望。
她逡巡后收回目光:“算了,反正他們這么大人了。”
就是就是,宋逢林在心里小聲附和。
很偶爾的,他也很渴望只屬于夫妻倆的時間,湊近說:“餓不餓?”
月影環繞,明暗交接。
這個姿勢好像頗為曖昧,近得陳韻都有點不適應,她往后退一步搖搖頭。
宋逢林悄悄地往左跨一步,影子幾乎把她籠罩。
這時候,小心思倒是挺多的。
陳韻覺得有點好笑,肩膀撞他一下。
宋逢林不由自主想起來大學的時候打籃球,他也是這么跟同學們相互打招呼的。
他腦海里閃過許多的畫面,問:“是不是到陽陽的節目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兒子是主演。
其實接下來的這支舞蹈里陳昕陽只是鑲邊的角色,跟著老師的動作都能踩錯節拍,時不時還停下來看看周圍人的熱鬧。
陳韻都替他著急,跺兩下腳:“他倒是跳啊,愣著做什么。”
宋逢林指給她看:“還有在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