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寧缺毋濫。”
又底氣不足:“實在不行,遠一點也可以。”
宋逢林總想著多為孩子做點什么,反正他最近有時間:“那我來找。”
陳韻:“先跟你說,可能比你找新工作還難。”
宋逢林不是抬杠:“我找工作應該還是挺容易的。”
好像也是,他都做好送外賣和跑滴滴的心理準備了,還有什么做不到的。
陳韻:“那明天接孩子的任務也交給你,我有點事。”
宋逢林順著問:“什么事?”
陳韻:“官方說法是和佩琳探討咱家下一步的財政管理計劃。”
宋逢林:“非官方呢?”
陳韻:“我們要去吃新開的烤肉店。”
總而言之,是她們的私人時間。
宋逢林:“好,你玩去吧,家里有我。”
這語氣,有種陳韻形容不出來的古怪。
她扒拉掉女兒壓在自己身上的腿,一邊說:“感覺我像是要進城趕考,你在家里刺繡刺得眼睛都快瞎了給我攢路費。”
宋逢林想了一下那個畫面,居然理解到她的幽默:“后來你高中狀元要娶公主了,我帶著孩子沿街乞討去京城討公道。”
再唱下去,就是《鍘美案》了。
陳韻正好打個哈欠,順便止住話頭:“睡吧,。”
宋逢林越過兒子握住她的手:“。”
這一刻他很慶幸,在多年以后,自己已經不需要依靠想象中的兄弟姐妹來獲得安寧,而是有了可以真真切切相伴的那個人。
第二天早上下了雨。
陳韻醒的時候聽見窗外噼里啪啦響,微瞇著看天花板,很快反應過來,打著哈欠去陽臺搶救衣服。
結果她一到客廳,就看到衣服早被掛到室內的架子上。
不用想,陳韻都知道是誰。
她等人醒問一句:“幾點開始下的雨?我怎么一點聲都沒聽見。”
宋逢林:“三點多。”
又補充:“我起床的時候你跟我搭話了。”
有嗎?陳韻完全想不起來,給煎蛋翻個面:“可能是夢游。”
她說游就游了吧,宋逢林:“他們的雨衣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