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吟面如死灰,身子一軟差點癱過去。
她沒想到織眠懂醫,那方才去凝香殿的時候,織眠肯定就所有察覺了。
看她心神不寧的樣子,凌婳慢悠悠道:“放心,本宮不會去揭發你,也不在意你這孩子的父親是誰,你若是能為本宮效勞,本宮也能助你一臂之力,陳貴人覺得如何?”
陳婉吟和別人通奸對凌婳來說是好事,有這個把柄在手,她不怕陳婉吟不聽她的話。
陳婉吟沒有一絲猶豫,立馬跪地:“嬪妾愿意為明妃娘娘效勞,還請娘娘為嬪妾指條明路!”
能得到凌婳的助力也正合陳婉吟的心意,她正愁著肚子里的孩子怎么瞞過去,有凌婳幫忙她就不用擔心了。
明妃既然答應要幫她,肯定是有辦法的。
這廂,唐詩沅從謝晚檸那里離開后回到自己的清和殿,正好碰見曹竹嫻從她殿里出來。
“閑來無事本想來找詩沅聊聊天,卻聽聞你出門去了,我這正準備回去,沒想到你剛好又回來了。”
曹竹嫻笑盈盈,在唐詩沅面前一副自在的樣子,也沒在其他妃嬪面前那股謹小慎微。
唐詩沅如今是貴人,她是答應,她理應要向唐詩沅行禮,但曹竹嫻覺得她們的關系不一般,也不用這么多規矩。
只因曹竹嫻的姐姐現在是唐詩沅的嫡母。
要說以前唐詩沅和曹竹嫻也沒任何交集,她性子內向不愛和人打交道,除了謝晚檸,和其他妃嬪都沒來往,和曹竹嫻更沒說過一句話。
之前唐詩沅的那個嫡母鄭氏,也就是鄭妙的姑母,因為指使寶枝害唐詩沅已經入獄了,唐詩沅的父親也把她給休了。
沒了鄭氏,唐家也不能沒了主母,唐詩沅的父親又娶了一房繼室,就是曹竹嫻的姐姐。
而這曹氏不比唐詩沅大多少,今年剛二十,唐詩沅的父親已經快五十了。
曹氏的上一任丈夫病死了,她便成了寡婦,夫家覺得她克夫,就把她趕出門了。
但勝在曹氏還年輕,樣貌能看得過去,曹家就把她送給唐詩沅的父親了,曹家也是想攀附上唐家,畢竟曹家門楣低,比不上唐家顯赫。
曹家這番行徑可謂是賣女求榮了。
自打曹氏成為唐詩沅的嫡母后,曹竹嫻就時常來找唐詩沅,覺得兩人的關系挺親近的,卻沒發現唐詩沅對她依舊冷淡。
唐詩沅進殿后,她也跟著進去了,跟自家一樣。
曹竹嫻拿出一盒水粉給唐詩沅,“昨個兒我去了長儀宮,明妃娘娘送了我們每人一些禮物,這水粉就是她送的,我瞧著挺好用,就想著來送給你用用,要是你昨兒個能跟我一起去,也能拿到明妃娘娘送的禮物,除了這水粉,還有胭脂和香囊,都挺不錯的。”
昨天曹竹嫻去長儀宮時,也來找唐詩沅了,想要唐詩沅跟她一起去,但唐詩沅沒去。
唐詩沅看都沒看那盒水粉,也不感興趣。
“你自己用吧,我平日不用這些東西。”
她每天起床后都是洗把臉就完事了,從不往臉上涂抹胭脂水粉,她不像其他女人一樣很看重穿著打扮,她只看重吃的。
看她不要,曹竹嫻又收回了,說實在她心里還有點舍不得把這盒水粉送給唐詩沅,現在她不想要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