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高義見面前熟悉的身影回過頭,發(fā)現這人并非是他想見的那一個,這個人只是背影跟許靜文有點相像,但面孔更年輕,眉目也更加英氣,看著居然……有點像他。
礙于社會地位,他當然沒有開口就問,而是在面前人警惕而防備的目光下溫潤地笑了笑,開口問:“不好意思嚇到你了,請問你認識許靜文嗎?”
“不認識。”許清歡面無表情,語氣也毫無波瀾。
她完全像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面前的男人,毫無感情可言。
“啊……那是我認錯了。”柳高義有些遲疑,視線一直盯著許清歡,而后開口:“那方便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未等他得到答復,對面的人就被一個男人拉到身后,這男人年輕俊朗,看著他的目光卻充滿了針對和防備:“當然不方便,你誰呀,莫名其妙就上來搭話,真沒禮貌。”
錢萊說著,皺著眉牽起許清歡的手,順帶嫌棄地把她手里被那男人碰過的水瓶丟進垃圾桶里:“老婆我們走。”
許清歡看都沒看他一眼,跟著錢萊就走了。
等回了酒店房間,錢萊才卸去偽裝,卻是比在柳高義面前更加憤怒。
“他還好意思上來叫住你?他叫的是你媽媽的名字吧?寫兩本書就真以為自己是情圣了!”他簡直是怒目圓睜,生怕許清歡的情緒因為他產生一點的波動。
“你沒事吧老婆,要不我們現在坐飛機回去吧。”錢萊提議。
許清歡卻擺了擺手,看他這么生氣反而還捏了捏他的手:“我沒事,沒必要生那么大的氣,我就是忽然見到他有點沒反應過來,他對我沒什么影響的。”
“真的?”錢萊還是有點難以相信。
許清歡點了下頭:“我真沒事。”
錢萊這才放心,獻寶似的把剛才買的板栗和紅薯拿出來:“快吃快吃,趁熱吃。”
許清歡這時候想起來他剛才跟老板在那一直說話,忽然來了興趣:“你平時出去買東西很喜歡跟人聊天?”
“也還好,一般吧。”錢萊邊吃邊說。
“那你剛才跟那個老板在說什么呢,看著你們聊得還挺盡興,有來有回的。”許清歡以為他是不好意思直白展現自己溫暖的那一面,這么引導著他。
“哦,”錢萊的態(tài)度顯得滿不在意,大大咧咧的:“那老板說他年輕的時候家暴,所以他老婆跟他離婚了,兒女也不管他,他只好出來賣烤紅薯。”
“我就跟他說,那你挺活該的,我就從來不打老婆,還聽老婆話,所以我今年四月就要跟我老婆結婚了。”
“……”所以他剛才笑著跟人家說這些話,是為了諷刺。
服了。
云錦的裝修大都一個風格,他們訂的這個套房跟許清歡當初在b市一直住的那個格局差不多,因此錢萊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于是他說:“我還挺懷念咱們當初在云錦住的那段時間的。”
那段時間雖然從現在看起來有點殘酷,但那也承載了很多他和許清歡的回憶。
說不定許清歡那個時候就已經有點喜歡他了呢,只是她自己沒有意識到罷了,錢萊自顧自地想。
“有多懷念?”許清歡問他一句。
錢萊動了動,咂咂嘴說:“覺得我們那樣過一輩子也挺好的,只有我們兩個,沒有后來發(fā)生的那些事。”
他說的是后來他在vis年會跟許清歡吵架,然后他們分開半年的事情。
那半年許清歡去住院了,相比那段時間她的狀態(tài)一定很差,內心不知道有多煎熬多想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