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又怒氣沖沖地起身,剛要把剩下的壽司三明治什么的都給收起來,就見許清歡叉了個壽司塞進了嘴里。
還嚼了嚼。
還咽了。
“……難吃嗎?”他不確定地問了那么一句,表情也很別扭。
“難吃?!痹S清歡毫不猶豫地回答。
錢萊一瞬間情緒更加上頭,他現在也說不清自己究竟是對江宥安生氣還是對自己生氣,反正就是想暴走。
人不順的時候還真是喝口涼水都塞牙,他前二十一年的人生那么順遂估計都是在為他此刻的挫敗做準備。
許清歡不喜歡他,江宥安喜歡許清歡,他們兩個是初戀,江宥安還那么優秀那么冠冕堂皇。
就算是他用結婚把許清歡和自己綁在了一起又怎么樣,他在許清歡這里只有被嫌棄的份,也阻止不了她和任何人走得近。
她喜歡誰,誰才能春風得意蓬蓽生輝。
錢萊眼尾慢慢變紅,本來天天嬉皮笑臉的那張面龐此刻面無表情,他悶不做聲地蹲下來準備把吃的全都收走。
結果許清歡又叉了個壽司塞進嘴里,嚼了嚼,咽進肚子里。
錢萊的悲傷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不是說難吃嗎?!”他嚷嚷著問,表情又不服氣又怨懟。
許清歡皺著眉又吃了一個壽司,順帶批評他:“你什么時候說話嗓門能夠小一點?!?/p>
然后她才看著壽司說:“是挺難吃的,但是還行,能接受。”
“那和江宥安說的那個餐廳比起來呢?!”錢萊緊接著又不服氣地問。
許清歡表情異樣地看了也一眼,一副“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鬼話”的神態:“你覺得呢?”
“……”錢萊瞪了瞪眼,拿出一家之主的權威來:“那家餐廳再好吃你也不許吃聽見沒!不許跟別的男人出去吃飯,尤其是那個江宥安!”
他像是沒被馴化的狗,被惹急了就只知道亂咬人。
換做別人興許早就忍受不了他這么亂吠,但許清歡天生適合訓狗,尤其是錢萊這一條。
她只是默不作聲地把手里的叉子放下,然后平靜地抬起眼盯著錢萊看了兩秒——
他臉上的叫囂表情立馬就收斂了,悶著頭不再吭聲。
許清歡這才淡淡開口:“我和他公司有合作,出去吃飯避免不了,你別沒事找事?!?/p>
“我沒事找事兒?!”錢萊瞬間七竅生煙:“你怎么不說那個姓江的沒事找事!你看看他那個衣冠楚楚的樣子,說起話來笑里藏刀的,就知道中傷別人,裝貨一個,他能是什么好東西!”
“……”許清歡也是
只要許清歡不跟他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