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錢萊納悶地應了一聲,但余光看見許清歡不知道為什么還是把酒杯放下了,他心里頭滿意了,屁顛屁顛地去了衛生間洗漱。
洗完漱之后許清歡已經回房間睡覺了,錢萊就拿著自己的睡覺毯窩在沙發上,一如往常地躺下準備睡覺。
本以為今晚和往常那些夜晚一樣會是一個平靜美好的夜晚,錢萊卻在午夜時分忽然聽到臥室內傳來許清歡痛苦的尖叫聲——
“你不是已經聽到了嗎。……
一開始聽到聲音的時候,他還有些半夢半醒,可當他徹底從睡夢中清醒的時候,他十分確信自己聽到了——
是從許清歡臥室里傳出來的,一聲尖叫過后很多聲微小而痛苦的shenyin聲。
他猛地清醒了幾分,立馬從沙發上起來沖到臥室門口,臥室門一如既往地從里面反鎖,錢萊在外面喊許清歡的名字,卻遲遲聽不到回應。
shenyin聲卻還在繼續,錢萊不知道她是夢魘還是什么,總之他在門外焦急難耐。
情急之下他一腳踹開了門,客廳的燈將臥室映照得明亮的時候,錢萊看到許清歡被驚醒的臉。
那張臉不似平時面對他時的從容淡定,上面寫滿了驚恐與無措,錢萊一瞬間沖到她面前抱住她,不知所措地詢問:“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兩個人xiong膛相貼,錢萊感受到許清歡劇烈震動的心跳,她遲遲沒有開口說話,像是還沉浸在剛才的狀態里沒能出來。
錢萊能感受到,她由內而外散發的驚恐。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清歡伸出手按住錢萊的肩膀將他往外推了推:“你先放開我。”
她的聲音恢復了平靜,表情也一如既往地鎮定,錢萊這才又問了一次:“你沒事吧?”
“沒事。”許清歡回應了聲:“做了個噩夢。”
“什么噩夢?”錢萊下意識追問。
許清歡松開他,目光落在被子上,回答說:“不記得了。”
緊接著她反應過來什么,看向錢萊:“你怎么進來的。”
錢萊后知后覺地心虛,看向了被他踹出了工傷的門:“一時情急我就……把門給踹了。”
“……”許清歡也看了眼無辜受殘害的門,視線又落在錢萊臉上,也沒怪他:“沒事,明天叫人來修就行了,你回去睡吧。”
錢萊看了看她的臉,問:“你還會不會害怕?”
“沒事。”她將視線落回被子上:“你回去睡吧。”
錢萊卻就地往床上一賴,冠冕堂皇地:“我在這陪著你吧,萬一再做噩夢了呢。”
說
著他就好不拖泥帶水地將鞋子一脫,在許清歡旁邊躺下,被子嚴嚴實實地拉到脖子處,像個尸體一樣躺著一動不動,以此來證明自己會很“安分”。
許清歡倒無所謂,也沒什么心思跟他爭辯,客廳的燈還亮著,將臥室照得挺明亮的,完全沒有緊閉著房門時那一片黑暗的深淵之感。
許清歡知道自己大概率是入睡不了了,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的那一絲光亮。
過了會兒,她本以為旁邊的人已經睡著了,沒想到他還醒著,感受到她還沒入睡,錢萊試探地開口:“你是不是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