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他的視線范圍內,她還惦記著他呢。宗凌長吐一口氣,渾身痞氣散去,背脊卻shi透了。
他煩躁地在書房內走動幾步,問道:“其余的還沒查到嗎?”
容騰遲疑道:“有,但不確定,所以方才沒說。”
宗凌道:“說。”
容騰道:“卑職還查到謝公子時常出入郊外,早晨去,落日前歸。此行徑詭異,但謝公子經商,也有可能是出城采購,所以不確定他的動機,方才卑職派人跟了上去,還在等消息。”
宗凌眸色沉沉,冷笑一聲。
他行至桌案后,著人研墨,提筆書寫。
強搶民女,犯強盜罪;崔父不知所蹤,犯故意sharen罪,條條都是死罪。
這個禍害,正是因為他,阿宣才會淪落到生風門。
若是他們換一種方式相遇,就不會有這么多波折與誤會。
宗凌垂眸思忖,恍神。
此時,一道腳步聲響起,于桌案前停下。
面前,一名暗衛單膝跪地,沉聲道:“小的查清楚了,謝公子出入郊區,是去往郊區的一棟住宅,他每五日去一次,二十年來皆是如此。里面住著的——”
宗凌神情嚴肅,猛然起身。
他邁著長腿往外走,視線逼人,不受控地粘在崔秀萱的身上。
容騰忽然叫一聲,“小心!”
宗凌的手臂頓時感到一股阻礙,下一刻,清脆的花瓶破裂聲響起。
他撞到了擺放在書架旁的花瓶,花瓶脆弱地倒下,又碰到了放在書架上的一只木盒。
這只木盒本該在三個時辰前被打開,又因一場意外而被主人遺忘。
不過下人整理行裝時,將它放置在了書房內,此刻自書架上墜落而下,砸到地面上,撞開了上面的鐵鎖。
一只白玉蘭簪滾落而出。
書房的隔扇門大開,外頭明媚日光投射到玉質凝脂的發簪之上。
發簪細膩清透,顯然被原本的主人精心呵護,唯有尖銳的尾端無端透著一抹暗沉,是干枯的血,她有意保留這處。
宗凌靜靜看了它一會兒,又撿起一旁卷曲的紙條。
“我見小妹時常拿來把玩,每日擦洗,可見十分珍愛。此次離家,她忘了拿走,便托人寄過來,望歸還。”
增加一千字母女相認細節我喜歡它,因……
耳邊嗡鳴聲陣陣,宗凌只能聽見他急促的心跳聲。
一個念頭以勢不可擋之勢,自心中滋長。
“主上,你沒事吧?”容騰在他身前蹲下,緊盯他的臉。
他究竟是高興還是生氣?
宗凌卻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