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萱解開帶血的麻布,蹙眉扔到一旁:“這還是上一次的啊,這樣對傷口不好,怎么不用新的。”
宗凌沒說話。
崔秀萱覺得這個問題很嚴肅,又問了一邊:“為什么不換,就算再忙也要找人換了啊。”
宗凌才輕聲開口道:“這是你給我的,不想換。”
“………”
崔秀萱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從宗凌的口中說出來的話。
他以前根本不會說這種話。
崔秀萱無法形容這是哪種話,雖然她以前經常說,但是和聽別人說完全是兩個樣子。
她怪不自在,默默拿起一旁的絲帛,假裝沒聽見。
越想越不自在,給他換藥的時候忍不住沒話找話。
她單從專業方面和他溝通:“你手臂肌肉比以前練得更好。”
宗凌一頓,垂眸看了一眼,順著她的話說道:“是嗎?”
他默默用力,臂肌很快呈現出更好的狀態。
這果然吸引到了崔秀萱,她戳了一下,“這個硬度我很喜歡。”
她默默在心里補充一句,她也要練成這樣。
宗凌表情有些怪異:“什么?”
崔秀萱以為他沒聽清楚,又說了一遍:“我說我很喜歡你的硬度。”
“……”
宗凌忍不住道:“你是在和我調情嗎?”
崔秀萱:“調情?沒有啊。”
宗凌深吸一口氣。
也對,她現在不可能和他調情,她又不喜歡他。
他腦子里又浮現之前他們三番兩次的狂浪行為,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表情變得有些怪異。
原來不是她想在那些場所做,她只是喜歡這么說話,而他想多了。
白玉蘭發簪親
難言的情緒在心中洶涌,宗凌深吸一口氣,平復下來,又側目看向崔秀萱。
既然是誤會,她為什么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