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崔秀萱就一直躺在臥房內休息。平時出門就靠輪椅。她甚至想坐著輪椅去侍奉宗凌,但被對方黑著臉制止了。
她的日子越來越清閑,甚至還來了兩個女使進屋照顧她。
漸漸的,宗凌會過來陪她一起用膳。崔秀萱問及容騰的情況,宗凌告訴她,那人容騰沒抓著,但人平安回來了。
崔秀萱感覺宗凌對她態度似乎好了不少。
雖然她偶爾轉身看向他時,會不經意撞見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他的眼神格外復雜,但最后并沒有對她做什么,緩緩移開視線,唇線緊繃,神情復雜,然后很突然地就起身走了,一聲照顧都不打。
不過,有改變說明她這段時間沒有白費,宗凌對她的恨意應當有所消減。
等他不生她氣了,哄好了,她也可以離開了。
打破這平淡的日子的,是一只鳥。
崔秀萱這些年一直和子堯住在一起,已經很久沒看見羽了,就是她與子堯傳信的小鳥。
羽在她面前緩緩落下,她從小鳥的腿上摘下一卷紙條,打開。
上面寫著,子堯與韓顏準備搬家離開這里,讓她好好待在宗凌身側就行,不必過來送他。
崔秀萱瞪圓雙眼,他們要搬家了?那她怎么辦?
說什么都必須過去見他們最后一面。
她立刻坐著輪椅,去宗凌的住處。
她知道宗凌不允許她私自離開,所以特地過來和他說一聲:“和我同住的兩位兄長就要搬家了,我一定要過去看他們一眼。”
誰知這話一出,宗凌就變了臉色。
他好像已經聽不見她說什么了,只是緊緊握住她的手腕,臉色陰沉地質問:“你又要跑?!”
我想要你喜歡我想辦法讓她心甘情愿留……
崔秀萱一聽,直接急得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她的腿恢復的不錯,其實已經可以走路了。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我沒有跑,我就去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去了。”
宗凌似乎陷入了一種深深的執念里,聽不見她在說什么,只陰冷地盯著她:“不準過去。”
崔秀萱勸說道:“可是,我今日再不回去,以后就看不到
他們了。”
宗凌不容置喙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