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凌臉一黑,“你少趁虛而入。”
崔秀萱彎唇,驀然抱住他的胳膊,嗓音甜絲絲的:“你相信我啊。只要你相信就好啦,別人怎么想的我才不管呢。”
若不是要完成任務,宗凌的看法她也不在意。
宗凌唇線驀然一繃。
他眉眼壓低,黑沉晦暗的視線在她臉上盤旋,復緩緩移開。
崔秀萱卻松開了手,說道:“那我就先過去了,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好不好?”
宗凌不語,崔秀萱蹙眉,又問了一遍。宗凌漫不經心嗯一聲,女人才放心離去。
宗凌站立于樹蔭之下,身形修長挺拔。
今日早有人向他稟明流言之事。
可他向來不在意這等危言聳聽的傳聞,只等這陣公務繁忙后,一并處理了。
今日卻被他親自撞見,他腦海不斷浮現方才他出手試探,柳氏眉眼內的平靜淡然。
男人眼睫壓低,靜立不動。
她膚淺、庸俗,心思意外的開闊沉穩。
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只要你相信就好了!”……宗凌唇角一繃,哼,也不害躁。
跪在地上的一男一女始終不敢抬頭,甚至空氣中彌漫起一股異味。
宗凌開口道:“處理掉。”
容騰頭垂得低低的:“是。”
宗凌抬眸,望向遠方那抹越來越小的身影,說道:“你散播消息出去,夫人預備明年執掌中饋,故而去吳先生那里學算賬,這是我與老夫人親自首肯的事。”
容騰臉色微變,侯爺之前不是說……說過段時間再管這事么?為何突然……
不敢多想,他回答道:“知道了。”
次日一早,容騰提著一箱黃金走進賬房,送去夫人的拜師禮。
宗凌命親衛送拜師禮,又親自處置了那兩名嘴碎的下人,殺雞儆猴。
這樣明顯的站隊,讓那些不堪入耳的
流言平息下來。
崔秀萱發現今天吳若爾心情特別好,詢問他問題,還特地走過來和她解釋,解釋完又問她還有什么不懂的。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都是匆忙說兩句就火急火燎地勾頭撥算盤了。
“咦,為什么位置不對?”崔秀萱走到書架前,準備把手里的賬本放回原位。
可是她發現昨日和今日賬本的擺放位置完全不同。
吳若爾道:“現在是特殊時期,昨夜我挑燈把位置換掉了,今后每日都會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