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南開罵時,明河的那幫哥們和朋友也來了,他們也是來勸格羽的,至于明河本人始終沒露面,朋友也聯系不上他。
宋知南鄙夷地看了這群人一眼,招呼都懶得打,她繼續罵格羽,順便把明河也給罵了。
“我們女人可以為正義而死,為自由而死,可以因為打架斗毆而死,甚至懶死撐死都可以。但絕對不可以為了一個自戀虛偽無能平庸的懦夫而死,這是我們女人的底線。
我來猜測一下你死后的情形:你那個男人明河在你死后會象征性的深情一幾天,哀悼一下,然后再借機頹廢一下。
不到一個月,他身邊就會有新的女人。他還利用你為他自己打造一個深情人設,用來勾、引跟你一樣的無腦女青年。
他一邊假裝懷念著你一邊跟別的女人或男人睡覺,大睡特睡,睡得渾身都是病。”
明河的朋友面面相覷,無言以對。有人想開口反駁,嘴巴張了幾下又閉上了。
宋知南喝口水,歇口氣,再接著說道:“他跟別的男人喝酒時也會偶爾提起你,每每提起你時,他的心里都充斥著一絲詭異的自豪和驕傲:曾經有一個女詩人為我而死,我好厲害我好有魅力。
格羽,你聽清楚沒有?對于你的死,你的爸媽會悲痛欲絕,你的朋友會惋惜傷心,你的讀者會欷歔感慨,但你的男人不會傷心難過,你只會成為他的勛章和談資。你活著時,他辜負你傷害你,你死后他消耗你利用你。
你好好想一想,值得嗎?他配嗎?你的腦子到底長哪兒去了?
這是我最后一次勸你,你愛聽不聽。你不聽,我現在就跟你絕交,你的遺囑里別寫我,我沒你這么個朋友。
想我宋知南一生鐵骨錚錚,睥睨眾生,辣嘴懟男,辣手摧男,罵遍文壇,以后的文學史上絕對有我一席之地,我不能有你這么一個腦子不好的朋友。我丟不起那人。別人會懷疑我的智商和影響力。再見,格羽。如果你還是想死,我建議你把那個明河一起帶走。”
格羽緩緩抬起頭,
空洞無神的眼睛時慢慢蓄滿了淚水,她抱著宋知南哇地一聲哭了:“南姐,
你別走。”
羅靜林手忙腳亂地給格羽遞紙巾,李群英說:“大聲地哭吧,哭出來也是一種發泄。”
格羽先是嚎啕大哭,接著是低聲啜泣,一邊哭一邊說:“我到底哪里不好,他要這樣對我?我為他洗衣做飯,為他整理文稿,他跟朋友喝酒到三更半夜,我就在旁邊一直陪著給他們熱飯熱菜。他的錢不夠用,我補貼他。為了不傷害他的自尊心,我甚至偷偷地把錢放到他的錢包里,
讓他以為那是他自己的錢。可是他最后卻拋棄了我,
他說我讓他窒息,
讓他失去了自由,說我扼殺了他的靈感……”
羅靜林好聲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
是明河這個人有問題。這人極度自私不負責任,
冷漠無情。”
李群英也在一旁勸。
格羽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明河的那幫朋友也進來泛泛安慰幾句。
這些朋友中,有一個就是格羽說的詩壇領軍人物扶光,扶光30歲左右,一頭略顯油膩的長發,長相中等不偏上,因為他總想極力表現自己的不俗,
反而顯得更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