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連婉和大師姐六七成像,我還道這六七分相像,是大師姐得了連婉六七分美貌,原來是相反啊。”
“大師姐怎么會嫉妒婉婉師妹,故意讓長老責罰過重呢?”
“可話都是連婉說的……”
連婉被日頭越灼越熱,她死死抓住那千金一尺的白錦襦裙,用力太深,她精心養了許久的指甲竟盡數斷裂。
“住嘴!爾等如此膚淺,怎能以容貌定是非!”
連婉側目望去,開口的是為首的青衣弟子,是與她相熟許久的陳笙。
他是宗門長老的親傳弟子,在宗門地位不低,頗有威望,果然,他一出口議論的弟子紛紛住了嘴。
華贏此刻也注意到這些議論,板了臉道:“胡亂說些什么,此事和容不容貌有什么關系!”
弟子們羞愧低頭,全然忘了事情走向是如何拐到容貌上來的。
連婉同他們日日相處顯然很有成效,弟子們生出歉意又開始替連婉報不平,青衣弟子陳笙不卑不亢行了個禮,簡直是質問無藥仙尊。
“長老對連婉師妹胡亂判罰是何故?”
“長老判罰我等堵嘴又是為誰?”
“我等可受罰,可我等不服!”
無藥仙尊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他扶住桑泠,問她。
“你挽救了整個宗門,九死一生回來,看見他們這樣不寒心嗎,還要為他們求情”
陳笙及其他弟子臉色一僵。
桑泠笑了笑,“我迎魔尊并非是要宗門敬我,也并非是要同門們尊我,我該做所以我做了,他們并不清楚事情緣由,敢質疑,便是宗門有公正,藥長老,這是一件好事。我也并非在求情,而是您對他們的判罰確實是在偏頗我,尋常弟子質疑,您可不會罰這么狠。”
無藥仙尊看著桑泠,偏過頭去抹了把,“桑泠,你還是你啊。”
陳笙驟然低下頭,無法直視桑泠,他們這些弟子當然感懷大師姐的付出,要不然昨日也不會火急火燎趕來守在外面,可他們覺得判罰不公,英雄需尊,但公正更要當前。
他人看來,當然是狼心狗肺的行為。
但如何也沒想到,真的理解的反而是被質疑的大師姐。
無藥仙尊冷靜下來,“連婉華贏仍千劍冢受罰三日,其余弟子改為一日。”
陳笙和其余弟子立刻質問:“為何連婉師妹還需受罰三日?”
無藥仙尊冷哼一聲:“為何?你們不知道桑泠傷的有多重嗎?”
陳笙皺眉,他確信連婉和他們說過大師姐只是輕傷,若是輕傷耽誤一天救治,千劍冢受罰三日確實太重,可無藥仙尊說的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