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天里,大概每次既言哥哥傷心的時候,她都會溫柔又貼心地守在既言哥哥身邊默默陪伴吧。
或許,既言哥哥并不需要自己來陪。
岑與惜突然就有些想笑,但眼里卻沒有笑意反而越來越shi漉漉,像是也被這些天的大雨打shi。
她有些好笑地想,
原來,是她一直在一廂情愿啊。
鼻間的空氣逐漸變得稀薄,需要張開嘴巴才能勉強呼吸。大概是因為殯儀館里的人越來越多了,所以這里才變得那樣難熬。
岑與惜突然站起了身,像一只無頭蒼蠅一般,她踉踉蹌蹌地跑出這里,逃一樣地躲進了洗手間里。
……
陳既言是在不久后才發(fā)現(xiàn)岑與惜離開了她的座位的,心頭短暫地涌上一陣不安,但很快就被后面來吊唁的賓客打斷。
等最后再想起這件事時,這場葬禮已經(jīng)結束了。而岑與惜也已經(jīng)再次出現(xiàn),安靜地站在她的父母哥哥身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既言總覺得她的眼眶比剛來時更加紅了一些。
大概是剛才跟著吊唁人群告別逝者時,又哭了一場吧。
陳既言太累了。
所以他沒有精力再去細想些什么。
殯儀館里有獨立的休息室,在送走了大部分賓客后,陳既言難掩困倦,和母親蔣萊簡單說了一聲后,他一個人去了休息室里打算小憩一會兒。
剛走進休息室,身后緊接著傳來腳步聲。
他腳步一頓,回頭看去。
是姜連穎。
姜連穎今天只畫了一個淡妝,但她的五官出色,即使淡妝也是極漂亮的。
她是跟著陳既言來的,因為只有這會兒,兩個人才能有單獨的談話時間。
陳既言看著這段日子一直在幫忙的姜連穎,在她開口之前,先極為正式
地道了聲謝:“這幾天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