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壞人,壞人!
正在心里委屈又憤怒地抱怨著時,遠處被扔在床頭角落里的手機突然嗡嗡振動起來。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岑與惜一跳。
她伸手夠到手機,入目便是“既言哥哥”這四個字在屏幕上不停躍動。
不是都忘了嗎,還給她打電話做什么?
岑與惜撇了撇嘴,選擇了掛斷——她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跟陳既言說話。
可那邊陳既言卻仿佛著了急似的,鍥而不舍地又給她打了過來。
岑與惜看著再次持續(xù)振動的手機沉默了好幾秒,才手指輕輕一滑,點了接聽。
電話甫一接通,岑與惜就閉緊了嘴巴。她交叉著雙腿雙臂一言不發(fā)地坐在床上,滿臉不高興和委屈。
那邊傳來陳既言一如既往的清潤嗓音:“惜惜?”
岑與惜扭過臉,不吭聲。
陳既言沒收到回復(fù),又試探地喊了聲:“惜惜?你在聽嗎?”
岑與惜依舊不說話。
她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今天絕對不會再理陳既言一下。憑什么他可以忘記自己的生日?這對她來說一點也不公平。
這次,陳既言似乎終于意識到岑與惜是故意不和他說話的,頓一下,他輕笑的聲音伴著通話過程中偶爾響起的電流聲一起從聽筒里傳了出來。
那笑聲仿佛憑空變成了一支帶著顏色的畫筆,從岑與惜的耳畔不經(jīng)意經(jīng)過,莫名給她的耳廓添上了一抹紅色。
岑與惜不自在地揉了揉耳朵,覺得好像被燙到。愈發(fā)惱怒,她憤憤開口:“你笑什么?!”
她想,你還好意思笑得出來,你知道你對我做了多么過分的事情嗎?
陳既言如愿聽到岑與惜的聲音,慢悠悠開口:“不裝啞巴了?”
“我哪有?我就是嗓子疼,不想說話而已。”大聲為自己辯解著,岑與惜的委屈猶如海一樣涌上心頭。
她剛想問陳既言給她打電話是做什么,沒事情的話自己就要掛掉,但話沒出口卻被陳既言提前搶了先,“生氣了?”
岑與惜一愣。她還不明白陳既言為什么突然蹦出來一句這個,但心臟卻好像已經(jīng)有了某種預(yù)感,砰砰砰劇烈地跳動起來。
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岑與惜緊緊按著心臟處,故意裝傻:“什么意思?”
陳既言又輕笑一聲,這次的笑意十分明顯了,讓岑與惜不自覺地迅速臉紅發(fā)熱,質(zhì)問的聲音也不由自主地小了下來,“你到底在笑什么啊……”
陳既言清了清嗓子,終于不再賣關(guān)子,“我在笑某個小孩不禁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