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與惜沉默一秒,也想起剛才的情景。輕輕低下頭,她委屈又有些賭氣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沒誰。我又決定不喜歡他了。”
劉瑜、楊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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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下來,岑與惜都是悶悶不樂的狀態。晚上,余清然和岑森下班回來時,岑與惜都還在沙發里窩著,目光盯著電視機,但卻沒有焦點。
她好似對萬物都失去了興趣,只有懷里的薄荷才能勾起她說話的欲望。
大概真的是誰養的就像誰,自薄荷來了岑家之后沒多久,它就完全繼承了岑與惜的喜惡。岑父岑母它都愿意親近撒嬌,唯獨見了岑與知,總是高傲地豎起尾巴從岑與知路過,對他視而不見,甚至一次次拒絕岑與知的試圖撫摸。
有次岑與知拿了一只貓條想把薄荷哄騙到他那里,薄荷真的去了,但當貓條見底的那一刻,它迅速地翻臉不認人,跑走跳到岑與惜懷里去了。
氣得岑與知火冒三丈,連說了好幾句“沒良心的”。
薄荷看見岑父岑母回來,照常走到他們身邊撒嬌。毛茸茸的身體往地上一躺,完全伸展開四肢,露出柔軟的肚皮。
余清然看見笑了聲,蹲下來摸了摸薄荷的腦袋,薄荷瞇起眼睛,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呼嚕聲打到一半,外面院子里又突然響起一陣閑散無序的腳步聲,薄荷一睜眼,嗅了嗅門外的氣味,一甩尾巴走了。
瞧見薄荷這反應,余清然頓時了然,肯定是岑與知回來了。
這個念頭剛出現在她的腦海,岑與知就已經邁著懶洋洋的步伐推開了門。他把肩上的黑色背包隨手放在玄關,大搖大擺地進了屋。
“一天天的,累死我了。”
他走到沙發那里,抬腿踢踢正在邊上坐著發呆的岑與惜,道:“往里面靠靠,給你哥讓個地兒。”
岑與惜被打斷發呆,她抬眼瞅了眼岑與知,不高興地開口:“你為什么不坐里面?”
沒看見別人正心情不好嗎,就不能別惹她?
岑與知掏掏耳朵,很理直氣壯似的:“我不喜歡坐里面。”
岑與惜一癟嘴,“我也不喜歡。”
說完,繼續交叉著雙腿坐得穩穩當當。
岑與知“嘿”了一聲,開始找外援:“媽,你能不能管管你女兒啊!你兒子在外面陪著陳既言累死累活地忙活了一天,回來了就這待遇啊?”
陪著陳既言?
這話讓岑與惜立時提起些精神,她想起白天時來家里的陳既言,就是來找岑與知的。
難道這些天,哥哥一直都和既言哥在一起?那他會不會知道那個女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