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堯禮每次都極有耐心,寧昭總是能被他輕易哄好。
這個習慣一直延續到如今。
兩個人就像兩塊拼圖,每一個缺口拼在一起,都能剛好嚴絲合縫。
“嗯,那你不高興了就告訴我。”傅堯禮顯然也清楚這一點,笑道,“走吧,帶你去吃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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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堯禮把寧昭送回寧家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一點,因為
鳶尾花摸摸腹肌。
寧昭摟住傅堯禮的胳膊,小聲嘀咕:“本來也沒幫過啊。”
寧硯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卻沒法反駁。
因為寧昭從小住在傅家,格外親近傅堯禮,所以每每寧硯和傅堯禮拌嘴的時候,寧昭都是向著傅堯禮的。
看著寧硯的表情,寧昭“哎呀”了一聲,說:“其實我們剛剛本來都準備分開了嘛,正是因為我要回家,所以才親了一下嘛,也沒有要親很久的,誰能想到你不偏不倚偏偏這時候回來了呢。”
“喏。”她把手上的甜品袋遞到寧硯面前,“吃蛋糕。”
寧硯口嫌體正直地接過,又強調一遍:“以后,不要讓我看到你們兩個在——大庭廣眾之下,干這種事情。”
想到傅堯禮剛剛的話,他特地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換成了“大庭廣眾”。
傅堯禮老神在在地應下:“好,我們以后在車里親完再下來。”
“傅堯禮!”寧硯勾住傅堯禮的脖頸,“你小子,最好別得意這么早,否則婚禮的時候你就等著吧。”
從小到大和自己一起單身的好兄弟突然拐走了自己的妹妹,寧硯每每想起都覺得痛心疾首。
一痛自己比傅堯禮嘴巴甜,結果傅堯禮竟然先他一步脫單,二痛傅堯禮的女朋友竟然是寧昭。
這樣一來,他的親妹妹也脫單了,留下他一個人在春節的時候面對家人輪番的親切問候。
“手下留情。”傅堯禮向來能屈能伸,“哥。”
寧硯被他的兩聲“哥”喊的滿意了不少:“我這人就是太容易心軟了。”
他對寧昭招了招手:“走了昭昭。”
寧昭一步三回頭,和傅堯禮告別:“拜拜。”
“嗯,拜拜。”傅堯禮站在原地沒動。
寧昭催他離開:“你趕緊回家,外面這么冷呢。”
“沒事兒,我看著你進去。”傅堯禮整個人被昏黃的路燈鍍了一層溫柔的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