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拉過易明湛,對傅堯禮說:“哎呀他不認(rèn)識你,你別生氣——昭昭,你和堯禮聊一會兒,我先和明湛進(jìn)去了。”
“好。”寧昭點(diǎn)了點(diǎn)頭。
裴赫舟趕忙拉著易明湛進(jìn)了別墅。
偌大的場地只剩下寧昭和傅堯禮。
傅堯禮看著寧昭,嘆了口氣,語氣緩和下來:“先上車吧,昭昭。”
寧昭還記得出國前在車上的那場對話和那個荒唐的夜晚。
在她離開京城后,傅堯禮給她發(fā)過一條微信。
「昭昭,昨晚去你房間,是我太過沖動,一時酒精上頭,對你做了無禮的行為。我向你道歉。如果你不接受,告訴我可以讓你消氣的方法,不要自己生悶氣。昨晚在車上,我也不是有意對你說重話,只是我覺得我們之間不該如此疏離,因此沒有控制住語氣,我也向你道歉。過幾天,我會去德國一趟,你想要什么,我?guī)Ыo你,算作道歉禮物。好嗎?」
寧昭沒回這條消息,是明晃晃的告訴傅堯禮不想理他。
眼下她心里仍帶著氣,便道:“怎么了,小叔叔?你有什么事情就在這里說吧,我要趕緊進(jìn)去了。”
傅堯禮像是看穿她所想,說:“門禁是十一點(diǎn),各嘉賓房間獨(dú)立,互不影響,對吧?現(xiàn)在距離十一點(diǎn)還有不太到兩個小時的時間。昭昭,我只用你半個小時。晚上外面冷,來車?yán)锇伞!?/p>
寧昭在原地站了三秒,還是放棄。
除非她無理取鬧不講道理,否則傅堯禮每次給出的理由都讓她無法拒絕。
傅堯禮替她打開后座的門。
寧昭提著裙子坐進(jìn)去:“說吧,小叔叔,找我有什么事兒?”
傅堯禮坐到她身邊,問:“昭昭,那天飛德國怎么沒有告訴我?”
“我長大了,還需要向小叔叔事事報備嗎?”寧昭反問,“難道小叔叔要管我一輩子?”
寧昭是傅堯禮從小看著長大的,他知道寧昭還在生氣,決定不和她講道理,先認(rèn)錯。
畢竟要是氣上加氣,不利于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昭昭,那天晚上我情緒一時上頭,沒控制好語氣,說話重了點(diǎn),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對你做的那些無禮的行為,也是我不對,我也向你道歉。”傅堯禮耐心哄著寧昭,“我說的那些話你也不要放在心上,都是氣話,沒有真的反問你的意思——突然停下車也是我的問題。我保證,以后不會再有這種事情了,好不好?”
說完,他拿起刻著harryston的禮盒,遞到寧昭手中:“給你發(fā)消息,你沒有回,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你一向喜歡玫瑰,我給你定制了一條玫瑰項(xiàng)鏈,只是時間緊急,還沒有完工。這條手鏈,暫時算作我的道歉禮物。等你回京城,應(yīng)該就能拿到了。若是你有想要的禮物,再告訴我。”
他越是這樣,寧昭心中就越煩躁。
理智告訴她傅堯禮只是不想破壞他們之間的親情,可感情卻總在叫囂著她難以抑制的心動。
寧昭沉下眉眼,決定狠下心來和傅堯禮說明白。
“小叔叔,我想,我們之間應(yīng)該保持一定的距離。你以后不必事事順著我,也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我那晚的話并不是開玩笑。你沒談過戀愛,也許不知道,一個男人,對另一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而只有口頭意義上的親緣關(guān)系的女人太過溫柔,會讓自己的女朋友或者妻子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