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房子是你的產權?地下室應該怎樣算產權,屬于樓上咖啡館的?”他像在法庭上似的,一句接著一句地審問他。
小尼的臉冷下來:“關你什么事嘛。”
卻聽大夢平和地說:“這個地下室是租的。咖啡館之前是藥店,藥店之前是一家二手家電,他們弄了這個地下室當倉庫。后來海云天租了下來給我住。”
“海云天?!”張震威驚愕極了。小尼迷惑道:“海云天是誰?”
“海音他爸爸。”
兩雙眼睛一起盯著大夢。可大夢的故事說完了,微微一笑:“是啊,我們是老同學,他很照顧我。張律師要不要喝啤酒?小尼,招待客人。”
小尼乖巧應道:“好吶。”
看著小尼的背影,張震威滿心都是不舒服和疑惑,小聲道:“大夢先生,你年紀不小了,小尼做你的女兒都嫌年輕。你不該利用她的善良,占據她的時間和……”他說不下去,目光里都是憤怒。
大夢靠在他的椅背上,嘴角上揚。旁邊幽靈般的金毛狗突然露出犬牙,對張震威猛烈地吠叫。
張震威嚇了一大跳。
“大俠!”小尼趕緊喝止,彎身看它的眼睛安撫道:“安靜大俠,震威是好朋友。”大俠兇惡地發出嗬嗬聲,趴了下來。
【作者有話說】
書盲盒買過。是一本小說,上面寫著幾行線索,比如說“非洲草原、巫術、殖民者”,所以也不那么盲,買的時候還是會知道是什么類型的書。這種促銷手段是有用的,有時人會想拋開作者和名氣,試試看會不會碰到喜歡的書。
但一定不會很賺錢。大部分人是書看不過來,刷視頻和打游戲都沒時間,完全不想去冒險看不了解的書。看什么都會先瞅一眼評論,餐廳咖啡館要看評價,東西好不好用要看好評率,大家都這樣。我也是評論深度中毒,有時看到喜歡的片段,還會倒回去打開彈幕。其實沒什么意義哈哈。
有人
小尼睜大了眼,在黑暗中,心砰砰亂跳。才發現是大俠舔她的手。她摸摸大狗的腦袋,起床洗漱。大夢趴在書桌上睡得沉,他不能躺平睡覺,一躺著就感到呼吸困難。
在這地下室,她常常感到害怕,總覺得周圍都是奇怪的聲音,有許多眼睛偷窺她。這里太黑了,大夢不喜歡燈光,不像鄔三元。
她快速換上衣服,回復興路上班。
秋日晴好,小尼的心情漸漸明媚起來。大夢的地下室,住下了會感到有什么把她吸住,讓她全身沉重。
剛過的周末咖啡館非常忙碌,一般到了周一,客流會相對冷清。小尼一個人掌管整個吧臺,做好了檸檬黃瓜水,便開始混合豆子,放進全自動的磨豆機里。抬眼看,今天客人來得晚,開門半小時了,座位還是空的。
到了中午,才陸陸續續有人上座,但依然不及平時。她走到廚房,詫異地問海音:“今天是什么特別節日嗎,怎么客人少了?”
海音望向窗外,“街尾那家奢侈品甜品店開業了。”
“啊?影響有那么大嗎?他們家做得特別好吃?”
甜點師笑了一聲:“味道嘛,齁甜!我在法國吃過兩次,除了材料好,一無是處。但人家牌子響啊!”
“還有一個噱頭,”蒙宥蕓走進來,舉起一個袋子,“買甜點可以拿到這個包裝袋。”
她拿出甜點,把印著大logo的袋子毫不在乎地扔進垃圾桶,“這個袋子拍照好看,就這么簡單。”
小尼完全不理解;但她不理解的事多了,要不也不會多年守著奄奄一息的奶茶店。海音把甜點拆開,用小刀輕輕切入,“辛苦了蒙小姐,排了那么久隊,給我們帶回來好吃的。”
“我看很一般,”蒙宥蕓厭煩地喝著熱茶,“無非仗著品牌的名聲,滿足那些虛榮食客。”
“別那么說,”海音盡責地吃了口甜點,喝了口茶,“你把我們店的客人也罵了。甜點不是基本需求,吃這個很難說沒有虛榮成分。”
“這話可不對,”甜點師不樂意了,“海老板,吃甜點是心理基本需求,如果沒有這些可愛的東西,這世界沒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