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笑道:“上面的題字是‘我的第一本漫畫,贈自萬悅寧,珍之重之,莫失莫忘’,哈哈哈,原來鄔有義喜歡漫畫是被您帶壞的。”
“胡說八道!”萬悅寧懷念地?fù)崦纱嗟募埰懊髅魇撬约簺]出息。”
“也是,人是帶不壞的,都是自己慣的自己。”
“那時候漫畫很不好買,這是我表哥從臺灣帶過來的,我可喜歡《幽游白書》了。”
三元痛苦地說,“我知道,你倆都喜歡,所以給我起名桑原,還好我自己改過來了。”
“‘三元’又不是什么好名字,你忘了同學(xué)叫你‘奶牛’了?”
“奶牛也比難寫的日本名好,我的名字只有7筆畫。”
“打小就會偷懶。”
三元倚在桌邊,“您還會想鄔有義嗎?”
萬悅寧的眼眶漸漸shi了,倔強(qiáng)笑道:“不怎么想,我都有點(diǎn)忘了他長什么樣。”
三元不做聲。萬悅寧看著兒子,語氣中帶著柔情和堅毅:“這店是鄔有義的,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你也快點(diǎn)走出去吧,別跟你爸一樣,被漫畫店吞掉了。”
三元心里一團(tuán)亂麻,他對母親那番動情的自白,既有真心,也有巧言令色。他確實(shí)常常感受到父親,對他多了很多理解,但他從未認(rèn)同過父親。癥結(jié)在于,他根本不愛看漫畫,對這家店毫無熱情。
他想,他走不出去,純粹只因?yàn)樽约菏莻€廢物罷了。
福星街依然人氣低迷,但還是有一些新鮮事在發(fā)生。比如說真真姐進(jìn)了一批榴蓮,半條街都飄著不可言喻的氣味。又比如說番仔果然添置了新的燙發(fā)設(shè)備,他還把花哨的招牌換成鏤空暗色,把“學(xué)生剪頭15元”的立牌扔掉了。
番仔發(fā)奮圖強(qiáng),決意突破福星街的灰頭土臉。三元沒什么感想,雖然知道不會成功,但還是幫他給店門面涂上新漆,又跟他去公寓樓里貼小廣告。
番仔的“the
cutt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