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具棺材
許繡氤聽了秦遠的話,咬著牙說dao:“不guan是為什么,人總是死了,保存xia尸ti又有什么用?韓家一定要為她們報仇,討回公dao。”
秦遠dao:“你看她tou上cha的海棠花和灑在上面一層的花ban,應該是兩三天前nong上去的,但是這女孩zi已經死去大概有一個多月了。可見在她死后,還有人在照料著她的遺ti。”
許繡氤dao:“這個地xia室,韓家n本就沒什么人知dao。給她cha花的人只怕就是殺害她的兇手,不知這樣假惺惺的zuo什么?”
她放開秦遠的手,轉shen面向了第六ju棺材:“失蹤了五個丫鬟,這里的棺材卻有六個。還有一個受害者是誰,我們把它打開來看看。”
秦遠dao:“xia一個只怕就沒有這么好看了,你站遠一些吧。”
許繡氤dao:“不用,你只guan打開,我要是皺一xia眉tou,就不是江湖人家的女兒。”
棺蓋在秦遠的掌xia緩緩后移,棺中louchu了一張同樣蒼白而秀麗的臉龐,一個同樣正值芳華的女孩zi睜著大大的yan睛,嘴唇微張,即使在死后也掩飾不住滿臉的驚慌與恐懼。
許繡氤一看便怔住了,忍不住驚呼失聲:“是她!”
秦遠問dao:“是誰?”
許繡氤直直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緩緩說dao:“你看看她的左耳朵背后,有沒有三顆黑痣?”
秦遠低xiatou,伸手掀起了棺中女zi的耳朵,沉聲dao:“有,正是有三顆黑痣。”
許繡氤跺了跺腳,緊握了雙拳恨恨地說dao:“果然是她,果然是她,難怪我一直覺得不對勁,難怪她總有著這樣那樣的奇怪之chu1。”
她轉shen面向秦遠:“她就是我方才說的另一種可能。”
秦遠目光閃動:“另一種可能?你的意思是?莫非這棺中的姑娘就是你所說的那個挽香么?”
“不錯,她就是挽香。”許繡氤長嘆了一聲:“載沄shen邊的貼shen丫鬟。”
秦遠dao:“這姑娘死去也有十來天了,難dao有人冒充她,就不怕被識破嗎?”
許繡氤嘆dao:“載沄整天忙的很,對這些事從不上心,我與她原本又不認識。何況,殺害她、冒充她的人,必定和她本就極為熟悉。”
秦遠看了看棺中冰涼的少女:“是誰殺了她?冒充一個丫鬟又有什么目的?”
“如果我猜的沒錯。”許繡氤dao:“殺害她的人就是阿慶。”
“阿慶是誰?”
“阿慶是以前載沄shen邊一個小廝,半個月前辭工走了。聽梁媽說,阿慶人長得很秀氣,像個女孩zi,和挽香又走得很接近。他要扮成挽香,應該不難,旁人也不容易分得chu來。”
秦遠沉默片刻,說dao:“你只憑這dian理由就斷定阿慶是兇手,似乎說不過去。”
“我當然還有證據。”許繡氤dao:“梁媽說過,阿慶的yan睛有dianao病,分不清顏se,他每次為載沄編織扇墜zi,都要靠挽香替他搭pei好各se絲線。”
“可是就在兩天前,我叫挽香清理鞋zi時,她竟然把一雙shui紅se和蔥綠se的鞋zong混了。我當時就覺得奇怪,這樣鮮明的顏se她竟然搞不清么?我不想讓她尷尬,就自己悄悄地把鞋zi換了過來。”
她咬著牙,目光閃亮:“這說明,就是阿慶假冒了挽香,想不到連載沄都被他騙過了。”
秦遠沉y著,忽然說dao:“那梁媽有沒有說過,阿慶會不會武功?”
許繡氤愣了一xia:“這倒沒說過,恐怕梁媽并不知dao。”
秦遠的目光從六ju棺材上一一掃過:“這里遇害的六個女孩zi,除了第五個睡在香花中的姑娘是中毒s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