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四周裝飾精致,墻上掛著山水畫,檀木家具雕工細膩。
窗簾是厚重的綢緞,顏色艷麗,卻不顯得俗氣。
桌案上擺滿了各式瓷器與玉器,就連墻角的花瓶都是名貴的官窯制品。
一看就是有錢人作風。
明鳶忍不住感嘆:“這地方可真氣派啊。”
秋澄霽卻只是低著頭,腳步不停地朝主屋深處走去,仿佛對這一切早已見怪不怪。
屋內早已人滿為患,鳶環顧四周,很快便在人群中認出了昨晚那些找秋澄霽麻煩的小孩。
他們站在人群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目光瞥見秋澄霽后,臉上立刻露出奇怪的表情——
那種帶著惡意的嘲笑,像是在等著看他出丑。
明鳶冷哼一聲,本能地想沖上去教訓他們,但想到自己現在沒人能看見的身份,又不得不忍下這口氣,只得站在一旁暗自瞪著這群人。
等她有實體了,她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可能是因為場合正式,那些孩子也顧忌著沒敢直接上來找麻煩。
秋澄霽對此早已習慣,默不作聲地站在靠近門口的末尾位置,仿佛和整個熱鬧的大廳格格不入。
明鳶見他垂著眼,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她悄悄走到他身邊,低頭捏了捏他的手。
小少年身體微微一僵,原本冷漠的目光因為觸感而有些變化。
他偏頭看向明鳶,愣了一下,那雙平靜如水的眼睛里竟然泛起了一絲波動,連耳尖都悄悄染上一抹薄紅。
明鳶低頭,看向秋澄霽。
小少年并沒有掙開她,只是稍稍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小心著涼呀。
不一會兒,
人漸漸到齊了。
大廳最上方坐著的中年男人輕咳一聲。
他的話語長篇大論,說的多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內容,明鳶聽得頭昏腦脹,
完全摸不著頭腦。
站了許久,
她的腿腳漸漸有些發酸,終于忍不住嘆了口氣。
掃了一眼四周,
確定沒有人能看到她后,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