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近了,明鳶甚至還能聽到他們呵斥的聲音,“大晚上的也不嫌麻煩,就不能明早再來喊人嗎?”
夜色黯淡,周圍除了明鳶視野內的人外便再無活物。
被訓斥的小女孩一人站在他們面前,唇抿得死緊,小手無措地揪著自己的衣角。
聽到腳步聲,她回頭,見到姍姍來遲的二人后眼前一亮,“你們來了。”
聽聞這聲,剛剛還一臉無所謂的年輕男子二人回頭,其中一人嘴上還十分不客氣道:“那鬼怪哪是這么容易就能收服的,你們也不要輕易聽信他人說的那什么鬼怪能收服的謊話。要我說,你們就乖乖窩著,別惹那鬼怪生氣不就行……”
話說到一半,說話那人的視線落在渾身是血,看起來宛若剛從地獄血池中爬出來的秋澄霽,那副慘烈的模樣瞬間讓原本即將出口的訓斥硬生生地卡在喉間,轉而被他艱難地重新咽回腹中。
而小女孩也是到此刻才看清秋澄霽的模樣,見他渾身血污,知曉這趟對二人來說定是苦戰,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幾乎奪眶而出。
“找我?”秋澄霽問。
瞧著對方此時的模樣駭人,那二人心中隱隱暗道不好。他們站直身子,先前那股懶散消失,臉上擺出一副正經模樣,“今夜究竟發生了何事?小公子,我似乎并未在附近見過你,你是何人,又是從哪兒來,今夜為何出現在此地?”
明鳶這趟受的傷不算重,身上的血跡少,不像秋澄霽那般明顯,更多的還是灰塵,所以那二人并未給她眼神,只當她是來陪同的路人。
明鳶記得小姑娘曾經說過,伏妖司的人與村子有著利益勾結。之前她還未有真實體驗,現如今一瞧,這二人明明知曉他們此次前來正是為鬼怪一事,可一開口問的不是相關事宜,反倒是來盤問起了他們的來歷。
她聽得直皺眉,正當在心里對二人批判時,就見秋澄霽扯扯嘴角,毫不拐彎抹角,“我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夜我撞鬼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其中一人辯解道,不過瞧著并未多為難,“那鬼怪在村中蟄伏多年,其實力強勁,非是我們小小普通人能奈何得了的角色。”
“所以,你們還是盡早離開這里吧。”另一人道,“如若硬是要賴在此地不走,我們也沒有什么辦法。”
他們說的輕巧,且表情正常,似是這樣的話已說過無數遍。
二人像是認定了他們對此事毫無辦法,殊不料秋澄霽嘲諷般哼笑兩聲,“那倒不必,如今鬼怪已伏誅于我手之下,想必之后都不勞各位出動了。”
聽到這話,二人的表情略有變化。
不過他們似是不信,嘴里說著“如果這樣定是再好不過”,可行為上倒是半點不讓,撥開站在面前的幾人就要進村。
明鳶不知道他們要干什么,一問,那二人便道:“村中出事,我們自是要去尋求村長幫助。”
秋澄霽聽聞這話笑了,他自是知道村長如今的去處,但還是故意道:“那你們去吧,我們就在外面候著,有什么事還請
鮮紅掐痕
明鳶一人獨行,
穿過草叢,踢開攔在路上的小石頭,來到記憶中那位女子的屋宅附近。
瞧著面前的景象,
她摸摸下巴,
擰著眉回想了一下。
咦?
明明在她的記憶中,自己上次過來的時候,
這家人正在辦喜事,門口炮竹屑鋪陳如紅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