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要破相了吧?
明鳶哀嚎一聲:不要啊,臉上的傷口最容易留疤了,她怎么那么倒霉。
但凡傷到的是其他地方呢!
秋澄霽雙手環xiong,看著地上哀嚎的村長夫婦二人,好心提醒了一句,“人還活著,有時間哭還不如去請個醫師來看看。”
那老婦人這才像如夢初醒一樣地站起來,走路時腿腳還有些不穩,搖搖欲墜的,“對,對,請醫師。”
她想走,可還沒邁出去幾步,身前突然橫過來一條手臂。
老婦人瞇著眼睛迷茫抬頭,就見剛剛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時候墜了上來。
“去找醫師之前,先幫我辦件事。”他笑得純良,說出口的話風輕云淡。
“把你家的跌打損傷藥膏全部拿出來,”秋澄霽挑眉,下巴點了點站在另一邊的,還在摸摸自己破皮的臉頰,一臉驚異的少女。
“先讓我的同伴上藥,你家那位,等下再管也無所謂。”
我才沒那個閑工夫誆你
老婦人并不敢對他的話有所異議。
她抖著腿回屋拿了藥,在給秋澄霽確定過后,才哆哆嗦嗦地出門,挑著燈在旁人的攙扶下去喊醫師。
莫名其妙被喊到的明鳶有點沒反應過來。
直到少年無視周圍人或明或暗投來的探究目光,打開藥膏瓶蓋,取出一團雪白的藥膏,并握住她的手腕準備為其敷藥時,她才如夢初醒般地往后退了兩步。
“等等……你,我,我自己來就行。”
明鳶尷尬地擺手拒絕。
可秋澄霽卻像是聽不懂人話一樣,她都表現得如此抗拒了,對方還是執拗地抓住她的手,強硬地將膏體抹在她臉上流血的地方。
冰冰涼涼的觸感在臉上被涂抹開,很舒適,但這也不足以撫平明鳶心中的躁動。
被手指觸碰到的皮膚先是短暫涼了一會兒,緊接著便開始發起熱來。
不知道是藥效發作,還是對方指尖的體溫殘留。
不管周圍的人有沒有在看,明鳶還是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
“松手。”明鳶壓低聲音,眉頭緊蹙,咬牙切齒地瞪著眼前的人。
她想掙扎,對方卻一個用力,硬生生將她的反抗給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