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咳咳”
森林中,一名身著黑色皮衣的男子正喘著粗氣,一瘸一拐地向著深處挪去。
“該死,組織里有叛徒嗎”
“沒想到我白夜咳咳也有今天”說著又吐出一口血沫,中間還夾雜著內臟的碎片。
回想起這場有去無歸的旅途,白夜心中只有無盡的憤恨與不甘,作為ansha組織“夜鶯”的首席刺客,自己為組織出生入死,解決了多少麻煩,最后卻落得這么一個下場。
三十年前,那時還是一個孩子的白夜,親眼看見雙親死在自己面前,而兇手——一個磕嗨了的富二代卻因為家里權勢滔天,而得以逍遙法外案件幾經輾轉,最后不了了之,警方通告的那一刻,終于讓白夜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上,同樣也有法律不可及正義不可及之處。
于是白夜立志:“既然這光明無法驅散黑暗,那便讓我成為那更深沉的黑暗”
之后,白夜遇到了他的師父——一個職業殺手。
“小子,這條路不好走,你可想好了。”
“嗯!我想好了,請您收我做徒弟吧!”
經歷了無數血雨腥風,手中武器收割了無數靈魂,可白夜從未后悔過。終于,他手刃了那個仇人,在一次任務中,為了這個機會,他等了整整二十年。可是殺了那個富二代后,白夜的心中沒有一絲滿足。
“這世界還是那個世界,這人心仍是那樣的人心,我縱然是三頭六臂,也殺不盡世間所有罪孽不如歸去。”
后來地下圈子里常常聽人聊起,“夜鶯”的首席刺客在成名一戰后立馬退居二線,不再接任何任務
直到幾天前師父臨終前,發消息托付給自己這個任務,為了幫師父完成遺愿,白夜接下了。
月光慘白,灑在身上。終于,當白夜走到一棵大杉樹前時,力氣用盡加上失血過多,一頭栽在樹下。
“到此為止了嗎”
用盡全身力氣,將身子翻過來,靠在樹根上,小口小口地喘著氣。白夜已經精疲力盡了,連續三天的戰斗,終于在最后一天中了彈,一顆子彈射穿了腿,一顆子彈擦過了肺
“哈,這就是咱們的首席刺客嗎,可真是狼狽呢。”
幾個身穿“夜鶯”制服,頭戴兜帽面具的人圍了上來,為首的一個男子上前說到。
“可別怪哥幾個,實在是那幾個老家伙想要你的命。”
“居然讓你們幾個來送我一程,可真是下了血本啊咳咳咳咳”白夜從嘴里擠出半句話,又咳出一手的血。
“誰讓你觸了咱們老大的霉頭呢?看你也沒多久可活了,就實話告訴你吧,你之前殺的那個富二代,他爹那可是咱們組織最大的贊助方,你把人家兒子殺了,那不得要了你的命啊?哈哈哈哈哈哈,要不是你師父那個老不死的這么難搞定,哪里用得著策劃整整十年呢?”那男子嗤笑道。
假傳師父的遺言嗎?
“呵呵咳咳我白夜從不會做后悔的事,那chusheng該死,我不過送他一程罷了。”
“哪有什么該不該死的,咱們組織無非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你還真相信遲來的正義那一套嗎?笑死我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