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院中,沈熙寧看著同記憶中一般無二的景致時內(nèi)心像是被溫暖包圍。走過回廊,越過假山,步道上有點點日光灑下將這方小院增添了一抹溫馨。
“那個秋千!它不是被我坐壞了嗎?”
沈熙寧眼眶濕熱,上前晃了晃木質(zhì)的秋千架。
“當(dāng)年那個確實壞了,這是你外祖父出征時不遠(yuǎn)萬里為你運(yùn)回來的黃花梨木重新修了一個,你外祖父說怕你坐別的不舒服。還有這玉石墩,說你一個女孩子,在涼亭里面坐石墩難免會受涼,就命人尋來了這暖玉料子給你做墩子。還有屋里的玉床也是,冬暖夏涼,你表哥也想要一個都沒給呢。”
褚氏一開口便一發(fā)不可收拾,介紹個沒完。
沈熙寧有些后悔了,后悔沒早點看清那些人的真面目,后悔讓一個老人等待這么久。他本就失去了一個女兒,連外孫女都不和自己親,他得多難過啊。
褚氏在前面滔滔不絕的講著,感覺袖口被一股大力拽了拽。
褚氏回頭看去,只見沈熙寧獨自坐在那里垂淚。
“你這丫頭,怎么了這是?”
褚氏拿出帕子小心翼翼的為沈熙寧拭淚。
“舅母,我實在對不起蕭家,對不起外公,對不起你們,之前實在不是人,被小人蒙蔽,這么多年都沒來看望你們,實在是我的過失。外祖父對我這么好我之前卻……”
“傻丫頭,都是一家人,說什么傻話呢。哪有舌頭不碰牙的時候,只要挪開了,就什么都好了。”
褚氏沒哄過女孩子,只得僵硬又溫柔的哄著。
待沈熙寧平靜,又到了午膳的時間。
眾人在一起,溫馨融洽的吃了一頓午飯,沈熙寧又多添了一碗,和真正的家人一起吃飯就是會更滿足。
“外公,這幾日校場還有事嗎?”沈熙寧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
“近半月都閑著,怎么,寧兒想去校場看看?”
蕭震業(yè)這老頑童,還不忘開玩笑。
“什么呀,寧兒是想借表哥一用。”
“我?”蕭念安驚詫,他就吃個飯怎么就被借了呢?他又不是個物件。
“行,你表哥盡管拿去,力氣活他最拿手了。”
沒等蕭震業(yè)開口,那邊的生產(chǎn)商褚氏率先同意。
“對對,我大孫子有的是力氣。”
“哎!我本人還沒說同不同意呢。”
蕭念安俊臉氣的一股一股的,看得人想戳戳。
“你看都同意你跟我混。表哥,你給我準(zhǔn)備一套男裝,等會咱們兩個出去一趟。”
“男裝?你個小姑娘要男裝干嘛?”蕭震業(yè)心中警鈴大作,蕭音婉在這個年歲的時候也皮得很,偶爾著男裝出去出入賭場和煙花之地。
因為這她母親沒少罰她,可過后依舊死性不改,說到底不過是女兒家對那些她接觸不到的東西好奇而已。
但是……他還是不放心。
“哎呀,外公,只是穿男裝出去方便,也不會引人注意,求您了,您就同意了吧。”
沈熙寧做委屈的小兔子狀在蕭震業(yè)周圍轉(zhuǎn)啊轉(zhuǎn),惹得蕭震業(yè)只好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