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豬耳夾的是一筷子,所以很好分,付東緣往四個人的碗里各自分了幾條,又給他們夾了些辣椒,叫他們趁還熱乎趕緊吃。
這兩兄弟根本就沒吃飽,付東緣夾到他們碗里以后,他們就著飯扒拉了一大口到嘴里,吃得可香可開心了。
下一道,“這是炸魚塊?”
周勁又點(diǎn)頭。炸魚塊酒宴上一人一塊,他和小樓夾回來了兩塊。
付東緣只是食指動了動,周勁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自己代勞了,上手把魚塊一分為二,給四個碗里各送去一半。
付東緣碗里的魚塊還是周勁摘掉刺的,一口就吃了,然后感嘆:“炸魚塊,香的!”
下一道,“燉雞肉?”
周勁:“嗯。”
“這是蘿卜塊,炒的?”
周勁:“這是蘿卜湯里的蘿卜。”
“你們蘿卜打回來了,湯喝了沒?”
周勁與弟弟一齊點(diǎn)頭:“喝了。”
……
其實不是多么好的菜,都很家常。
今年地里沒有收成,陳老爺子又做主把家里的種子、囤的糧食分了一些給村民,家底也沒剩什么了,只能做些家常菜,多煮些飯,叫街坊鄰里吃飽。
付東緣在那一樣樣地把菜分出來,叫出個名字,也不是為了吃多好的東西,就是想沾沾喜氣,弄出點(diǎn)儀式來,彌補(bǔ)自己不能去現(xiàn)場的缺憾。
后面還有鬧洞房呢,村口鞭炮響個不停,去鬧的都是一群小孩子,為的就是從新郎手里討些糖來吃。
周勁叫小樓領(lǐng)著眠眠去“摻和摻和”,自己在家陪夫郎。
兩夫夫躺在床上歇息,周勁給夫郎暖腳。
付東緣就突然想到,然后聊了起來:“我已經(jīng)摸清我生病的規(guī)律了,等大牛的孩子辦滿月酒時,我一定能吃上。”
大牛的夫郎快生了,而且懷的是雙生兒,生出來后,大牛他娘一定會給孫兒們辦酒席。
那時,他就能吃上了。
只要哥兒不生病不發(fā)燒,周勁自然不會限制他出門。孫郎中說的,受了風(fēng)寒的人,少吹風(fēng)。
“春明和魚哥兒快的話,后年初還能吃頓他們的。再往后,小樓十六,眠眠十六,他們也能辦一場,這樣我每年都有酒席吃了!”
聽完,周勁摟著夫郎問:“你光想別人,自己呢?”
付東緣知道,他說的是自己的肚子。
付東緣說:“我爭取接在小樓喜事的后頭,這樣我們村每年都有熱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