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開打人,偷人的事怎么說?河源村中,你的相好不少吧,這事兒你也認了?”
此話一出,看熱鬧的嘩然了,紛紛說:“這葛大,看著還挺正經的,怎么在外面還偷人呢?”
“就說只是打人怎么可能鬧得這么大,原來是這葛大品性不端,該!咱們河灣村就不能讓這樣的人進來!”
原先那幾個幫著葛大說話的,這下都開始批判葛大的不是。
“我沒有!”葛大極力否認,“我什么時候去偷人了?你別胡說!”
“河源村的個個都知道,就欺負我們河灣村住得遠,平時也甚少打探。要不我隨便叫一個出來同你對質?”李魚的目光掃向圍觀的人群,在看熱鬧的人里找到了幾個河源村的村民。
目光掠過王老二媳婦木香身上時,李魚略略停頓了一下,這木香不知心虛還是什么,往人群里退了退,找了個人,擋住自己。
“那些都是村里人亂傳的,你別信。”葛大沒料到魚哥兒不拿昨天的事兒說,竟抓了他別處的錯漏當眾批判,一時有些慌神。
“你覺得是亂傳的,那就報官吧,叫官老爺找那些人過來,與你當庭對質。”
李魚說完這句話,人群中的木香又往后退了幾步。退的過程中她不小心踩上了一個人的腳,抬頭一看,竟是周勁。
周勁并沒她,也不管自己的腳有沒有被踩到,只顧扒開人群朝前擠,眼睛焦急地尋一個人。
報官更不可能,葛大非常清楚,官府里有李家的族親,他們肯定幫李魚,不幫自己。
而今,只有一個法子了。
葛大伸手摸向旁邊的竹籃,從一堆糕點底下,摸出了一把刀。原諒討不得,他討些錢不過分吧,他在李家當牛做馬這么久,忍受那么多,還給他們當上門哥婿,臉面丟得精光,求的不就是財嗎。
做李魚夫婿為的是錢,將李魚控制住,以他性命相逼,也能換一筆錢財。
只要討得的錢數足夠多,他就不虧。有了這筆錢,他逃去其他的府縣,照樣能討婆娘,生孩子。
人一旦豁出去,接受了自己是亡命之徒的設定,目光自然而然就變了。
離李魚很近,瞧見了葛大轉變的付東緣暗暗地去旁邊桌案上抓了一把香爐灰,握在手里,想著應對之法。
葛大將事先準備好的刀攏進袖中,欲趁李魚不備將人拉到懷中控制住,結果他的手剛伸出去,一只比他更快的手,將魚哥兒拉遠了。
葛大握在手里的刀亮出來,目眥欲裂,正想看看壞他好事的人是誰,抬頭就對上了一張俊秀出塵的臉。
是他,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