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回去吃吧,再不吃你那桌的肉就被春山吃光了。”一直在吃改頭換面的山藥蛋的陳永增開口了。
春明回去一看,果真是這樣,四哥碗里堆的肉那叫一個多,他氣道:“明兒我再去買些碗,以后做這雞肉也一人一碗,分公平。”
堂屋里的其他人聞言,都哈哈哈地笑開了。
劉桂花回娘家的日子,本以為會很艱難,沒想到冒出一個比劉桂花更會做飯的楊三巖。
往后啊,有口福了。
“天黑了,回屋去洗漱吧,碗我來洗。”讓楊三巖一個人又做飯又洗碗,哪能啊,林圩站出來,將洗碗的活攬了去。
林圩底下還有一個兒媳,一個兒夫郎,哪能讓長輩干這樣的活?先一步鉆到灶屋去,將洗碗的位置占了去。
楊三巖無法,只好依了,打了盆熱水回屋去。
陳春福今日下水捉魚,一身泥腥,得擦身子,這水就是替他打的。
楊三巖到房間門口,剛好碰見大牛從里頭開門出來,見是夫郎,大牛欣喜道:“我正要去尋你呢。”
楊三巖道:“我打水去了。”
“我來端,我來端。”大牛接過熱水,又交代,“我剛去井邊打了桶涼的來,剛好摻一摻。你要不要先洗?”
楊三巖頭低了低,小聲道:“你先。”
“行,我先。”大牛去了里間,兌好洗澡水,然后開始脫衣服。
楊三巖在外間,原本坐在床沿,聽見陳春福脫衣服時有倒吸涼氣的聲音,忍不住走過去關懷道:“你娘打你的這些……可還疼著?”
“不疼。”大牛說。
說實話,他娘打他的這次,挺疼的。可那么毒辣的鞭子打在夫郎心里,他都沒喊過疼,自己身上的這些,又算得了什么。
“真不疼。”大牛再次對夫郎說。
狼崽子
“布給我吧,我給你擦。”
大牛身上的這些鞭痕,沾水倒是不會痛,但一彎腰,一扭轉身子,扯到了,還是會有倒吸涼氣的效果。劉桂花重點打的是后背,大牛要想靠自己的力量擦掉背后的臟污,吸涼氣肯定是不夠的,最起碼得來個齜牙咧嘴。
楊三巖知道他的不便,將擦身的活攬了下來。
大牛這會兒剛脫去上身,下身仍是穿戴整齊,既是擦身,肯定要一齊擦過才好。大牛問夫郎:“這下頭,也脫嗎?”
楊三巖彎腰將棉布打shi,頭也沒抬,應:“脫吧。”倒映在水中的臉頰,微微紅了。
大牛解開褲帶,寬大的大襟褲應聲落下。一只腳脖子脫開,另一只腳脖子勾轉,使點力,褲子便飛到旁邊的臟衣盆中。
里褲也是布帶系的,薄薄的一塊,動手解了就是。
楊三巖擰好棉布,起身給大牛擦身時,大牛已是光溜溜一個。他先從后背擦起,一點一點,仔仔細細地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