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好看的人自然穿什么都好看,這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和穿在哥兒身上完全是兩個感覺。
周勁也注意到付東緣說的,早上去后院割茅草的事,將火添好之后便離開板凳去后院看了一眼。
見梧桐樹下的茅草被割去了一小塊,周勁心下的猜測是哥兒可能是想種點什么。昨晚他問了自己家中都有什么種子,他如實相訴。
既是哥兒想做的事,周勁就不可能坐視不。他拔出付東緣扎在地上的鐮刀,彎腰嚯嚯地割起茅草來。
付東緣將飯燒好,將菜盛出,出來叫周勁吃飯,才知道外頭發生了什么。
他一看就急了,叫周勁的小名道:“大板!你別割了!”
出茅草地之前還興沖沖地計算面積來著,雖是不大的一塊,就十二平,卻是他目前身體狀況下能達到的最大限度,他每干一次,就會有意識地往上加一些,拓展自己的極限。
周勁這一割,速度又快,直接把他幾天的量都割完了。
付東緣努力和周勁說清楚這事兒:“以后你主外,我主內,田里的事兒歸你管,院子里的事歸我管,好嗎?”
田里的事本就辛苦,周勁又總想幫他干活,付東緣不樂意,說:“你什么都幫我干了,就是剝奪我獲得健康的權利。孫郎中怎么說來著,他說你干什么,我也要干什么,你吃什么,我也要吃什么,這樣對身體才好。”
他現在這個身子,同房都有心跳過快導致的猝死風險,再不調養,再不加以鍛煉,周勁和他別想做真的夫夫了。
付東緣把孫郎中搬出來,周勁的態度才有軟化的跡象,他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只是答應的是嘴,這手啊,閑不住的時候還是閑不住,偷摸地幫哥兒干一點。
哥兒不讓他割茅草翻地,他就去搬那些已經割下來捆好的茅草團,鋪在柴堆上曬。
登高爬低還是太危險了,他一口氣抱過來,一次就能曬好。要讓哥兒干,得爬上爬下許多次。
付東緣要想和周勁分清屋里屋外的活,太難了,周勁就是個疼夫郎的實心眼,說再多,遇上事兒,他還是要為你考慮。不過嫁了這個人,以后就是相互扶持的兩口子了,也沒必要分得那么清楚。
將事做好,將日子過好,最重要。
“這叫地皮菜?”周勁從田里回來,帶了一小籮筐的筍子、一小籮筐墨綠墨綠像是海藻之類的東西和一條白胖的魚。魚的事,周勁同付東緣講了,他們不吃,就先放水塘里養著。籮筐里一團一團墨綠的東西付東緣不知道是什么,就問了嘴。
“是,也叫雷公菌。”周勁說,“打雷下雨之后就會長。”
“能吃?”付東緣倒是沒見過這東西,看著像是藻類。
“能吃。”周勁說,“炒辣子特別好吃。”
“你在哪里撿的?”付東緣問。
周勁:“河岸很多。”
付東緣眼睛亮了起來:“還有么?我想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