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勁走彎彎曲曲的山路上繞行時,付東緣醒了。他醒來見自己在周勁背上,揉揉眼睛,醒醒神,
酸菜咸肉面
遠遠的就看見二狗了,它特別神氣地立在家門口的坡上,沖他們搖尾巴,付東緣周勁和它對上了目光,然后二狗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從家門口的坡上跑了下來,來到二人腳邊,繞來繞去,瘋狂地搖尾巴。
付東緣叫著二狗,想從周勁背上下來。這兒離家不過百米的距離,大頭的路周勁都替他走了,剩下的這一小截,付東緣想自己走,但周勁不肯放他下來,說背都背了,那就背到底。
他今日的語氣不是一般的堅定,付東緣想了想,隨周勁去了。反正他們說好了,他這肩頭不能再扛比自己還重的東西。
二狗下來以后,付東緣的注意力就在二狗身上,低著腦袋看二狗,問它一個人守家辛不辛苦,無不無聊。
二狗在周勁腳邊亂竄,靈活又興奮,全然沒有它一個人在家時的沉默與穩當。
周勁嘴中嘬了個哨,二狗突然安定了下來,立在那兒猶豫了一下,接著身形一閃,拋棄了兩個主子,往山的深處鉆。
付東緣前頭還跟二狗玩呢,后頭二狗就跑沒影了,便問這個嘬哨的人:“二狗這是去哪?”
周勁說:“去鳳姨家了,鳳姨家的小黃是它的相好。”
付東緣笑著貼在周勁耳旁道:“你是聽見了我問二狗辛不辛苦,特意給它的獎勵嗎?”
周勁嘴上應是,誰知道他心里是不是這么想的,或許是想讓夫郎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呢。
上了坡,一直走到院子中央,周勁才將付東緣放下。
付東緣下來后,折了一路有些發皺的衣裳,隨后挽起袖子,準備做晚飯。
二狗辛苦有獎勵,他這夫君背了他一路,也要讓他吃頓好的。
去水缸邊舀水洗手,擦干后開灶屋的門,進去拿了一個粗瓷大碗,再拐到西面的橫屋,抓了幾把白面出來。回來后,周勁同樣洗完手,挽起袖子,在灶臺等他了。
“那兩個籮筐你不處置一下?”見周勁一副要幫忙的模樣,付東緣問道。
“已經挑進來了,”周勁說:“酸菜壇子一個在灶臺上,一個在飯桌下面,給鳳姨買的東西還有你的藥我放屋里了。”
付東緣在灶屋里環視一圈,才發現周勁所言不虛,自己就是抓個白面的功夫,這人可以已經做了好幾樣的事兒。
“要揉面嗎?我來揉。”周勁暫時不知哥兒抓了白面是要做餅還是要做面,但做面食的第一步都是要將粉揉成絮再揉成團,他能弄。
付東緣想了想說:“你去幫我切兩小塊的咸肉出來好嗎,不用太多,每塊就一個指節這么粗。”
周勁應下。
“還要地里的一些小蔥。”付東緣又說。
“好。”周勁都應下。
往面粉里加入一小勺的鹽,和面粉一半量的水,付東緣上手揉了起來。等這面揉好了,蓋上一塊粗麻布醒的時候,周勁回來了,將取回來并洗凈的東西交給付東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