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仙子也同樣的向西方望著,她嘴里喃喃的說道:“龍虎斗。
”說著,提起秦子月,跳到了一個隱蔽的山石后面,封了自己的氣息,偷偷的向西望著。
那兩道黑影漸漸的近了,秦子月也抬頭向哪兒望去,是兩只飛虎,準(zhǔn)確的說,是兩只受傷的飛虎,而且還是秦子月的老熟人,他們是安妮和飛虎老二。鳳仙子把探出頭的秦子月一按,獨自一人偷偷的觀望起來。
很顯然,飛虎老二已經(jīng)受了重傷,身體上到處流淌著鮮血,它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對安妮說道:“我不行了,你快走吧,有我在這里,你還可以跑的遠一點。”
安妮站在趴在地上的二哥旁邊,用舌頭舔噬著二哥身上的傷口說道:“我跟二哥在一起。”
飛虎老二是個暴躁脾氣,但身體虛弱的他又暴躁不起來,只是大口的喘息著,從口吐出了自己的內(nèi)丹,對安妮說道:“你把它吃了,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
就在它吐出內(nèi)丹的那一瞬間,鳳仙子動了,輕的如風(fēng),快的如兔,向安妮他們俯窩的地方撲了過去。
就在鳳仙子動的那一瞬間,飛虎老二也動了,內(nèi)丹就如曇花,只在空氣中露了一下臉,又返回到了他的肚子里,鳳仙子撲過來的瞬間,飛虎老二爪重重的拍在了鳳仙子的頭上,剛才還矯捷如脫兔的鳳仙子,在這一刻變成了一只喪失了目標(biāo)的流矢,盲目的撞到了山石之上,出一聲沉重的悶哼。隨著鳳仙子倒下,飛虎老二也倒下了,就是站在一旁的安妮,這一刻也支撐不住了,她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好象它的肺根本就無法容納呼入的氣體似的。
秦子月知道飛虎狡詐,但沒成想到會有如此的變化,更何況后面可能還有龍的追擊,他們還能做的如此從容,真是難得。
安妮喘息了一會兒說道:“二哥,你覺得咱們這次能把龍甩開嗎?”
趴在地上的二哥帶了憂愁的說道:“難說。現(xiàn)在咱們制造的假象能騙的了他們一時,騙不了他們一世,大哥在家里,不知道怎么樣了!”
安妮用頭輕輕的蹭了蹭她二哥的脖頸,說道:“你的身體還行嗎?”
飛虎老二搖頭道:“我恐怕是挨不過去了,安妮,你先走吧,先回去,大哥哪兒一會兒半會兒不會有什么問題,等那些龍覺得沒希望了,你再出來。你回去告訴大哥,我沒完成它交給我的任務(wù),我對不起它。。。”說到這里,虎眼里掉出了幾滴眼淚,這眼淚是絕望的眼淚,是痛苦的眼淚。
安妮依舊趴在二哥的身邊說道:“我?guī)阕摺!闭f著,身子就往飛虎老二的肚皮下面鉆,想把它托起來,但現(xiàn)在看上去,安妮也相當(dāng)?shù)奶撊酰嚵藥状危谷汇@不進飛虎老二的肚皮下面。
飛虎老二焦躁的扭動身軀,嘴里不斷的說著:“你快走吧,帶上我,你也走不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掩藏自己的氣味了,跟你在一起,也會把你害了的。”
安妮倔強的說道:“不行,我不能丟下你。”說著繼續(xù)著它那看似不可能的動作。
秦子月與鳳仙子的術(shù)法屬于一系,被她封印的力量隨著鳳仙子的暈倒,也松動起來,秦子月盤膝坐在石后,慢慢的引導(dǎo)著自己的內(nèi)息沖擊著被封的內(nèi)丹。但這著實讓他感覺到費力,畢竟他現(xiàn)在所具有的是四級基礎(chǔ),而鳳仙子的力量已經(jīng)達到了六級,以四級沖擊六級的封印,在一般意義上來說,是不可能的,但秦子月體內(nèi)還有羅搏的力量存在著,只是這個力量還沒完全被秦子月煉化而已,盡管沒有被煉化,但那聚集在支系的力量在流動受阻的情況下自然的會聚到一起,協(xié)助他的主流力量向那封印沖擊。但這也讓秦子月受了無盡的痛苦,支系力量的強大,會聚到他的主經(jīng)脈中,就如一條小河要接納大江之水似的,努力的束縛和反束縛著交替的戰(zhàn)斗著,如果秦子月一個不小心,就可能使得這條小河決堤,那他也就完了,好在六級的術(shù)法相對于羅搏的力量,還是顯得渺小了許多,所以在還沒有決堤,又馬上就要決堤的時候,封印解開了。
封印是解開了,但羅搏的大部分力量卻沒退卻,而是繼續(xù)占據(jù)著秦子月那內(nèi)息的渠道,浩瀚的繼續(xù)隨著流轉(zhuǎn),就象找到母親的孩子,不肯離開。
秦子月的額頭忽紅忽白,變幻不已。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只是以前出現(xiàn)的時候,沒有象這次這么兇猛。可能以前封印他力量的是飛虎族人,他們的力量本就相通的,也就談不上反擊,現(xiàn)在驀然的感受到陌生力量的攻擊,自然要全部的反擊出來。
秦子月的經(jīng)脈有點特別,他的內(nèi)息融合了火水兩個并不相容的術(shù)法,在他們斗的時候,秦子月的內(nèi)息通道受了擴張的改造,這也是現(xiàn)在受到大規(guī)模的氣息流動而沒有死翹翹了的原因吧。饒是這樣,他還是無法驅(qū)駕這兇猛的波濤,現(xiàn)在的他,不是他驅(qū)駕氣息,而是氣息在驅(qū)駕著他,他宛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隨波逐流著。
漸漸的,氣息平和了下來,氣息在體每運行一個周天,他的苦楚就小一點,終于這些看絲洶涌的波濤柔順了,雖然不是小綿羊,但在順著他的性子的時候,已經(jīng)安靜了許多,秦子月收了功,抬頭四望,只見漫天星斗籠罩四野,安妮和那飛虎的老二都躺在了離他不遠的地方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