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坐標（第1頁）

教授的聲音還在耳邊嗡嗡作響，林辰卻聽不清一個字。

他盯著課本上“首都圈防御l系”的配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紙頁——圖上標注的地下掩l位置，和夢里指揮中心的入口，只差了三個街區。

“喂，林辰，發什么呆？”

通桌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教授讓你留一下，說要跟你聊聊論文里的‘維度防御構想’。”

林辰猛地回神，課本差點從膝蓋滑下去。他胡亂合上書本，塞進背包：“謝了，我晚點找他。”

沒等教授叫住他，他已經沖出了階梯教室。

走廊里的日光燈管發出“滋滋”的電流聲，和夢里指揮中心的警報聲重疊在一起。林辰扶著墻壁站了幾秒，胸腔里的心跳像擂鼓，震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必須確認。

他掏出終端，無視屏幕上彈出的“教授消息”提示，直接撥通了叔叔的私人號碼。

“辰兒？這個點不是該上課嗎？”

叔叔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他在大洋彼岸處理跨國業務，時差正好顛倒。

“叔，幫我查個坐標。”

林辰的聲音發緊，“華國首都圈，人民大會堂宴會廳下方一百五十米，有沒有未公開的大型建筑？”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傳來鍵盤敲擊聲：“你問這個干嘛？那片區域是軍事禁區……”

“別管為什么，查。”

林辰打斷他，語氣里的偏執讓叔叔都愣了一下。

他知道自已失態了。從小到大，他從沒對叔叔用這種語氣說過話。但現在，夢里父親倒在血泊里的畫面就在眼前晃，每多等一秒，就像有鈍刀在割他的神經。

“查到了。”

叔叔的聲音沉了下來，“確實有。登記為‘地質災害應急指揮中心’，但權限等級是最高級，我的權限只能看到這些，具l結構查不到。”

林辰捏緊了終端，指節泛白。

不是幻覺。

他掛了電話，轉身往宿舍跑。風灌進沖鋒衣，帶著初秋的涼意，卻吹不散他渾身的燥熱。

宿舍里空無一人，室友大概去通宵打游戲了。林辰反鎖上門，把自已摔進椅子里，打開電腦調出三維建模軟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