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浪的呼吸幾乎停止,只見褚豹那精鐵護腕上,儼然多出了一道深刻的刀痕!
如果褚豹同胤奚一樣沒有戴著護具,那么他的右手不說削斷,也鐵定是廢了。
褚豹心有余悸地吐出一口喘息,瞥一眼護腕上的刀痕,終于正視胤奚手中的那口刀。
若非千錘百煉的寶刀,沒人敢拿最薄最鋒的刃尖如此糟蹋。鸞君確也不負那些寶貝材料與鍛匠夜以繼日的淬煉,與同類相刃相靡,而無一點闕口。
“再來!”褚豹不信邪,一個才拿刀兩年的窮苦小子,憑什么抵得過他二十年的功底?
胤奚眸海漆黑,似長夜孤清冷寂,握著干燥的刀柄平復呼吸。
差了一層,如果提前告訴你卻考不上,就太丟臉了。”文良玉莞爾,“好在最后掛著榜尾中了。含靈倡議的新法,我當然要以身襄盛舉。”
說完文良玉話風一轉,“我才聽說了胤郎君去靈璧的事,含靈,胤郎君真是好本事,又考舉人,又能上陣殺敵。他快回來了吧?”
謝瀾安想起了胤奚最初和文良玉同住幽篁館的情形,那時的胤奚與她說一句話、借一本書、泡一杯茶,都要惶然守禮。
謝瀾安唇邊露出一點笑,既然小郎君能用短短一年半的時間成長得允文允武,她對他的能力便沒有半點懷疑。
“嗯,快了。”
在屋里打卦的百里歸月身披夾棉褂子,看著小榻上的三枚銅錢,輕輕松開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