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里空無一人,燈光泛著金屬冷感,魏川和這里的氣質幾乎融為一體,而孟棠卻顯得格格不入。
她貼著門,手稍稍抬起,是個防御的姿勢。
“這么緊張干嘛?我難道會對你做什么?”魏川笑了聲,松開了她。
孟棠放下手,沒吭聲。
“過來坐。”魏川偏了下頭,“一直站著不累嗎?”
孟棠往后指了指:“一會兒就回去了,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到時候自然有人過來叫。”魏川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我有事跟你說,坐吧。”
因為比賽將近,隊員現在的學習和生活都被安排得沒有一絲空隙。
最后這段時間,他們不會再進行強度高的訓練,萬一受傷得不償失。
但每天要完成的體能和戰術訓練必不可少,一個賽區有36支隊伍,男隊20支,競爭力還是很大的。
也就是今天這點空閑,他才有空和孟棠說說話。
孟棠猶豫了片刻,走了過去。
直至她在身邊坐下,魏川才扭過頭,小聲說:“那天晚上,秦淵過來找我,跟我說了很多很多,也讓我想了很多很多。”
孟棠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到秦淵,偏頭對上他的視線。
“我不明白你在水月寺說的那些話,是因為我當時只想著你不要跟我‘分手’,只要不說‘分手’,讓我做什么都行。”
孟棠眼波微動,看著他,小聲地問:“你突然說這些干什么?”
魏川輕笑:“因為只有現在有空。”
孟棠抿了下唇,沒再說話,似乎在等他的下文。
“但是說之前,我必須向你道歉。”
孟棠更疑惑了。
“你父親的事,我告訴秦淵了。”
孟棠倏地要起身,魏川卻更快,一把按住她的手,整個人單膝跪到她跟前,抬頭望著她。
“松開我。”孟棠瞪著他。
“聽我說。”魏川緊緊按著她,生怕她跑了,“淵子是單親家庭長大的,跟你的情況有點像,他不會告訴別人。”
“我理解你要藏著的心思,但你父親已經出來了,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不透風的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