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哭啊。”
魏川有些手足無措,他三個姐姐一個比一個兇悍,小時候揍他,只有他哭的份。
孟棠在他面前這樣委屈,他只知道讓人別哭。
明明之前也在他面前掉過眼淚,這次見了鬼的慌。
撕壞的手稿有揉捏的痕跡,魏川歪著頭,試圖將她看清。
“是不是有人弄壞了你的稿件?”
孟棠用手背擦去眼淚,哽咽著說:“還有要參賽的成品,被人用刀劃了。”
魏川俊臉一沉:“知道是誰嗎?”
孟棠搖搖頭:“院里已經在查了。”
魏川伸手將人扶起來:“蹲著也不是個事,先起來,你跟我說說發生什么了。”
腿有點麻,孟棠抱著文件夾,和魏川往左拐進了紫藤長廊。
等她情緒平復,魏川問:“你有懷疑的人嗎?”
孟棠搖了搖頭:“班里有個女生跟我不和,但我不想去懷疑誰,還是等院里的結果吧。”
哭過的聲音暗啞沉悶,魏川抬眸瞥了眼,眼尾綴紅,鼻頭泛粉,一汪清泓包在眼中,純凈又透亮。
“你剛才這一哭,把我嚇了一跳。”魏川不自在地干咳兩聲,嗓子好似堵著什么。
孟棠抿了抿唇:“大一的木雕課都是理論知識,大二才可以動刀,但我本身就會,老師從不拘著我。”
“大一課業繁忙,我利用課余時間雕了一個學期。”
從粗胚里一刀刀刻出來的,拍照給老爺子看過,老爺子都夸贊了幾句。
不過只是夸技法,意境俗了幾分。
一件成熟完整的作品,雕刻的過程她不覺得辛苦,反倒樂亦無窮。
這個人無視她的心血,輕易地破壞了她的作品,跟拿著刀子在她身上割沒什么兩樣。
所以她很生氣,也很委屈。
魏川關心的話仿佛是她眼淚的開關。
“別急,院里既然查了,必定能查到。”魏川安慰她,“那你之后什么打算?”
“修好參賽。”孟棠說。
她現在就要回宿舍將稿件放下,再去陳列室取件,轉移到修復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