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意義非凡的大床,又被拉糞班的人送了回來。
甚至在這段時間里,秦司俊還忙里抽閑,用彩漆在床頭描繪了精美絕倫的圖案,是一副鴛鴦戲水。
煤油燈昏暗的光線下,林菀君站在床邊,看著床頭那兩只栩栩如生交頸相依的鴛鴦,忍不住抬手輕輕撫摸。
床上鋪著李月棠特意準備的大紅被子,兩個枕頭緊緊挨在一起,像是回到了新婚夜。
“君君,你要洗澡嗎?”
宋戰津從外面進來,手里還拿著葫蘆水瓢。
林菀君回過頭來,看著墻角的木桶,再看著房間中央那一盆燒得正旺的炭火,輕輕點頭。
“好啊!”
不多會兒,宋戰津提進來兩桶熱水,倒在那個洗澡桶里。
他又端進來兩個火盆,把火苗撥旺一些,頓時,房間里溫暖如春。
做完這一切,他走到門口,卻沒有出去,而是關上了門,轉身看著林菀君。
“干什么?不知道非禮勿視嗎?”
林菀君正準備解衣扣的手停頓住,斜眼看著宋戰津。
“外人之間是非禮勿視,我們是夫妻,服侍夫人沐浴,是丈夫應盡的義務。”
宋戰津嬉皮笑臉說道:“之前,不都是我服侍你洗澡嗎?”
這話,讓林菀君回憶起之前那段瘋狂的婚姻生活。
那時的他們正如膠似漆,雖然因為種種緣由沒有發生最后的關系,但除那之外,幾乎探索了彼此的全部。
每次洗澡,宋戰津都會燒滿滿一桶熱水。
她先洗,宋戰津站在桶邊給她洗頭發搓背。
經常搓著搓著就擦槍走火,他從后面抱著她,熱烈急切擁吻,往往熱水變成涼水,滿地都是水漬……
那段時間,林菀君幾乎沉淪在愛情的瘋狂與甜蜜中難以自拔。
后來發生了那些事,她雖然始終保持著平靜與理智,甚至做好了離婚跑路的準備,但心里說不難受那是假的。
怎么可能不難受呢?她也是真的動了心。
林菀君沒有回答,宋戰津當做她默認了。
于是上前,抬手替她去解衣服扣子,呼吸也不由變得急促。
剛解開第一顆扣子,林菀君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誰打算和你回到從前了?我說過了,咱們這段婚姻不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