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瘸子這回可廢了!”
“可不,這也太慘了!”
“哎,桂芬也是個可憐人。”
周遭的議論唏噓聲鉆進(jìn)耳朵,阮安安小臉煞白地點(diǎn)頭,一副被嚇壞的模樣。
實(shí)則她目光一片冰寒,掃過地上那灘爛泥似的王瘸子——
血肉模糊,半張臉勉強(qiáng)能認(rèn),最觸目驚心的是下半身。
像是被野獸撕扯過,皮肉翻卷,森森白骨都露了出來。
有的地方甚至被啃噬得坑坑洼洼。
空間里那瓶“特級牲畜促狂劑”效果真絕!
小小一滴,連劁過的豬都能瘋成這樣
活該!管不住那二兩肉,這就是報應(yīng)!
阮安安心底劃過一抹冷笑,臉上卻裝作一副于心不忍,轉(zhuǎn)身進(jìn)了徐母住的房里。
翻出徐母藏錢和糧票的盒子那了幾塊錢出來后,她塞給了在羅桂芬,“桂芬嬸子,對不起。錢和票都在我婆婆那兒收著就這些您先拿著給王哥治傷”
阮安安聲音哽咽,眼圈紅紅,把一個受氣小媳婦的無奈演得入木三分。
羅桂芬捏著那疊被汗水浸得發(fā)軟、碼得整整齊齊的一毛兩毛票子,再看看幾張沉甸甸的糧票,眼淚更是斷了線:“好孩子…嬸子…嬸子記你一輩子好!”
阮安安看著她感激涕零的樣子,心底冷笑更甚。
70年一個高等學(xué)徒一個月的工資也才十幾塊。
這些錢加上糧票差不多有一百塊,別說給王瘸子治病,就是給他買棺材都夠了。
更何況,她還是拿著徐母的錢給自己做人情,她不虧!
事情告一段落,劉婆子安撫了阮安安幾句后,就帶著大家一起回隔壁睡覺去了。
臨了還不忘告訴阮安安,“安安,你母親給你定的是徐家老大,有燙金婚書的。說起來,這烈士遺孀的名頭應(yīng)該是你的才是!”
婚書的事,阮安安還是分分鐘能給你抄走充公!
所以,她回到空間里的徽派小樓里,找出筆墨紙硯拓印了一份,待上面墨跡干涸后,才拿起來仔細(xì)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