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斬昀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陷進(jìn)斯黛拉頸側(cè)的軟肉里,窒息感讓她本能地掙扎,在她腳尖離地的瞬間,這場短暫的親昵已徹底淪為失控的對抗。
“你干什么呢?”蕭旭川也搞不懂了,前一秒情動,是怎么發(fā)展到后一秒就要將人家碾碎在掌心的?蕭旭川怒道:“好不容易斯黛拉被毒傻了,萬一她徹底忘記前塵往事,你們不就可以重新開始了嗎?你這樣瞎搞是嫌棄老婆太美看膩了要弄死她,要等著以后找老伴是嗎?”霍斬昀眸光陰鷙狠厲,冷不丁開口:“你想死直說,用不著浪費(fèi)口舌。
”“我不是說她中毒了嗎?她現(xiàn)在就是一個小傻子,你跟她計較那么多做什么?”霍斬昀冷嗤:“我已經(jīng)被她騙過太多次了,她在我這里沒有任何可信度,你信不信她此刻依舊在演戲,背地一定在謀劃著什么。
”蕭旭川也猶豫了,有些不自信地道:“應(yīng)該不會吧。
”霍斬昀不知從哪掏出一個注射器,透明針管里晃著詭異的幽藍(lán)色液體。
他捏著針管輕晃,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像在審視獵物:“不是毒傻了嗎?”他湊近她,聲音壓得極低,帶著瘆人的威脅:“這一針下去,會造成大腦不可逆轉(zhuǎn)的損失。
如果你是裝瘋賣傻,那么就要恭喜你終于可以如愿以償了。
”斯黛拉眨了眨shi漉漉的眼睛,望著他手里的注射器。
長睫像受驚的蝶翼輕顫,那張素日里帶刺的臉上此刻滿是懵懂,活像是一只無辜受傷的小兔,望著他似乎完全沒讀懂他話里的意思。
“傻子,害怕嗎?”霍斬昀捏著她的下頜,指腹用力掐進(jìn)她細(xì)嫩的皮肉,逼她直視自己:“你繼續(xù)演啊…我看你能演到什么時候!”那注射器不停往外冒著水珠,而斯黛拉依舊睜著無辜的眼,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始終沒有任何危險認(rèn)識,仿佛眼前注射器只是玩具。
直到細(xì)針|刺破她肩頸的皮膚,尖銳的痛感驟然傳來,斯黛拉才猛地疼得一縮,渾身止不住輕顫。
她像是終于意識到危險,眸子里迅速蒙上一層水霧,晶瑩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眼看大滴的淚珠就要滾落。
霍斬昀的手劇烈顫抖了一下,明知道她的眼淚是假的,這一切都只是她博取同情的把戲,是她慣用的伎倆。
可當(dāng)那雙泛紅的蓄滿淚的眼睛望過來時,心臟還是被狠狠攥緊,連呼吸都變得滯澀。
他終究還是看不得她哭,一滴淚都難以忍受,連指尖殘留的她的溫度都成了灼人的枷鎖。
霍斬昀猛地松開手,頹敗地將注射器狠狠扔進(jìn)垃圾桶,煩躁至極地扯了扯緊繃的領(lǐng)帶,喉結(jié)輕滾,丟下一句看好她,就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
斯黛拉像是被打回了孩童狀態(tài),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對周遭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最要命的是,她什么都吃,見什么都想往嘴里塞,連桌子都要啃上兩口。
而蕭旭川徹底淪為“奶爸”,便像帶小孩一般整日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后守著她,手里時刻攥著零食試圖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生怕一不注意她就會把仆人給啃了。
一個斯黛拉把兩個七尺男兒折磨得夠嗆,整個就是人仰馬翻。
譚煜頂著黑眼圈揉著太陽穴,語氣里滿是絕望:“我大概這輩子都不會想要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