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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醫院的路上,我始終想不透陳默要還我什么。
按他給的地址找到
病房,一進門就聽見陳母在罵罵咧咧,說我不懂事,靠她兒子養著。
她張牙舞爪揮舞著,手腕上戴的那只翡翠鐲子還是我送的。
陳默坐在床邊削蘋果,見我進來,手里的刀頓了頓。
“你還敢來!”
陳母聽到了動靜,轉身抓起橘子砸過來,罵聲剛落就劇烈咳嗽,臉漲得通紅。
陳默趕緊放下蘋果,又是端茶又是遞紙,“媽,別氣壞身子。”
陳母咳夠了,盯著我身上的香奈兒套裝和新做的卷發,看到我耳垂的鉆石耳釘,火氣更旺了。“穿得跟狐貍精似的,戴這么多金貴東西,不都是花我兒子的錢?整天不掙錢就知道揮霍,賤人!”
我這才明白,陳默沒跟家里說分手,更沒提巨額貸款的事。
他母親還當我是靠他兒子養的普通女友。
我看了陳默一眼,他立刻別過臉,不敢和我對視,削蘋果的手開始發抖。
“要不是你死纏爛打,我兒子怎么會跟你在一起?連補品都不帶來”
陳母罵得越來越難聽。
突然,“咚”
的一聲悶響。
陳默朝著病床跪了下去,膝蓋砸在地板上震得人發麻。
他仰頭看著母親,眼睛盯著那只翡翠鐲子,聲音帶哭腔,“媽,您別罵了。”
陳母被嚇了一跳,剛要開口,陳默又說,“這鐲子
當初是蘇念送您的。兒子求您,把鐲子還給她吧。”
我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肯定是系統判定,必須讓他媽媽把那個鐲子還給我。
陳母愣住了,眼睛瞪得像銅鈴,死死盯著陳默,干枯的手指先指他又指我,
“你們到底在搞什么鬼?是不是這女人捏著你的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