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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又從包里掏出一沓照片:“還有這些。”
照片嘩啦啦灑在地上。
周一峰和周燕在酒店的照片,在公園的照片,在商場的照片…
還有一張是婆婆給周燕喂藥的照片。
“這些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民警問。
“一個月前?!毕那绱鸬溃拔覀儜岩伤麄兊年P系,所以一直在收集證據?!?/p>
母親撿起一張照片,是周一峰抱著周燕的照片,兩人親昵曖昧。
“小梅,這…這些都是真的?”母親的聲音在發抖。
“當然是真的?!蔽铱粗芤环?,“你以為我會無緣無故跟你離婚?”
周一峰突然跳起來,指著我大喊:“你早就知道了!你早就在算計我們!”
“算計?”我冷笑,“是你們先算計我的。八年了,整整八年,我像個傻子一樣幫你們養孩子!”
“你到底什么時候知道的?”周燕爬起來,眼睛通紅。
我看著她,心里涌起一陣惡心。
“從你們謀劃我房產那一刻?!?/p>
眾人愣住。
我是重生而來。
上輩子,周一峰拉著我的手,眼眶微紅,聲音里滿是愧疚和痛苦。
他說他有弱精癥,可能這輩子都無法讓我當上媽媽了。
我當時心疼得無以復加,抱著他安慰了半宿,告訴他沒關系,我們可以做試管嬰兒。
他順勢提議,還反復勸說,試管嬰兒都是醫生精挑細選的,生出來的孩子個頂個的聰明。
那時的我,一門心思只想盡快圓他一個做父親的夢,讓他不再這樣自責。
沒想到,老天垂憐,一下就懷上了雙胞胎。
我挺著肚子,孕吐得天昏地暗,醫生拿著我的檢查報告,臉色凝重,說我血壓太高,懷雙胎風險極大,建議減胎。
我怎么舍得?
我把醫生的勸告當成耳旁風,固執地相信母愛能戰勝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