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血戰突圍（第1頁）

陳豫之帶領火器營向中軍方向突進。沿途尸橫遍野，明軍潰不成軍。清軍的重甲騎兵如墻推進，所向披靡。

掌心雷準備！陳豫之喝令，投！

十幾枚手雷飛出，在清軍騎兵中炸開。受驚的戰馬嘶鳴著人立而起，沖鋒陣型出現混亂。陳豫之趁機帶人沖過缺口，直奔洪承疇的大纛所在。

一處小丘上，洪承疇被親兵團團護住，周圍清軍如潮。這位統帥已失去往日威嚴，鎧甲破損，須發散亂。

督師！孫總兵麾下陳瑜，特來護駕！陳豫之高喊。

洪承疇驚訝地看著這支突然出現的奇兵：你你是前日那個

沒時間解釋了！陳豫之指向西南，那邊清軍薄弱，標下愿為前鋒，護送督師突圍！

洪承疇猶豫片刻，終于點頭。在火器營的掩護下，殘存的親兵組成錐形陣，向西南方向沖殺。

燧發槍的連續射擊在近距離威力驚人，清軍沒遇到過這種火力，一時被打懵了。陳豫之親自持槍射擊，每一發鉛彈都精準命中敵人面門。

陳隊正小心！一名親兵突然推開他，自已卻被飛來的箭矢射中咽喉。

陳豫之來不及悲傷，繼續帶隊沖鋒。經過半個時辰的血戰，他們終于殺出重圍，進入一片樹林。

清點人數，只剩不到五十人，且大半帶傷。洪承疇肩頭中箭，面色蒼白如紙。

督師必須立刻包扎！陳豫之取出隨身金創藥。

洪承疇卻抓住他的手腕：你你為何知道清軍在杏山設伏？

陳豫之一愣：標下說過，在南京

不對。洪承疇眼中閃過懷疑，此事連我的斥侯都沒探到，你一個南京來的小小隊正如何知曉？除非

陳豫之背脊發涼。洪承疇竟懷疑他是內奸！

督師明鑒！我對大明忠心

夠了！洪承疇厲聲打斷，現在不是追究的時侯。立刻派人聯絡各鎮殘部，退守寧遠！

陳豫之暗嘆一聲。即使救出了洪承疇，歷史的慣性依然強大——這位名將依然對他起了疑心，未來的降清結局恐怕難以改變。

正午時分，他們與孫傳庭的殘部會合。孫傳庭損失了大部分親兵，左臂重傷，見到洪承疇還活著又驚又喜。

督師無恙，實乃天佑大明！

洪承疇勉強點頭：多虧這位陳隊正

突然，樹林外傳來馬蹄聲。所有人立刻戒備，陳豫之示意火器營準備迎敵。

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陳豫之定睛一看，竟是王五！他帶著出發前的十名擲彈隊員回來了，還多了幾個陌生面孔。

大人！王五滾鞍下馬，松山全線潰敗，錦州失守！祖大壽將軍降清了！

洪承疇聞言，一口鮮血噴出，昏死過去。孫傳庭也面如死灰：完了大明精銳盡喪于此

陳豫之卻注意到王五身后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此人雖著便服，但氣度不凡，正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自已。

這位是

在下姓錢，字受之。文士拱手，南京故人托我帶信給陳隊正。

錢受之？陳豫之覺得這名字耳熟，一時卻想不起在哪聽過。他接過信，一眼認出是柳如是的筆跡，連忙收好。